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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那樣憧憬沈向卿。
沈向卿當年明明只有元嬰修為,卻敢與魔尊鬥,與妖王鬥。這二者的修為無論哪個都比之他高超太多。
他卻可以憑一己之力雙雙擊退,守護仙界。二十多年前的沈向卿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讓他看到無窮希望。所以他想要拜入沈向卿門下,成為他的弟子,追隨他,擁護他。
可沒想到憑他得天獨厚的資質卻只得來一句。
「你的資質尚可。但我座下已有弟子,不會收你為徒。你另拜他人吧!」
如今想來,沈向卿閉關之後對師兄說的那句「我允你畫我,你才有這個資格。否則……便是對本座徒生覬覦之心,懂了嗎?」並不亞於他當年對自己的拒絕。
如果以前是有緣由,那現在是否也是?只不過是沈向卿性格孤僻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他難受了十來年,實在不忍師兄也這樣繼續憋屈下去。
謝顏想著,雜亂無序的腦海中似乎點亮了一盞燈。
他一把抓住葉君晰後退的手腕,那般的強有力,攥得葉君晰的面板發紅。
黑亮亮的眼睛堅定而有力:「師兄,你等我。我替你問清楚!」
說完便在葉君晰一臉的迷惑中沖了出去。
沈向卿聽到謝顏造訪,不由得心中奇怪,擔心他是為葉君晰去比武大會之事來求情,想了想還是見了謝顏。
謝顏對著他恭敬的行了一禮,不由得讓沈向卿高挑起眉尾。
——這又是唱得哪一齣?謝顏不是最不待見沈向卿?
沈向卿保持著他孤傲冰冷的態度,靜待謝顏說話,只聽這小子開口說道:「沈掌門,我已經知道您從前不收我是有些緣由。也多謝沈掌門為我考慮,如若不是大師兄告知於我,我怕要一直記恨於您。」
沈向卿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事。他嗯了一聲,沒有答話。
謝顏又說道:「沈掌門您其實可以將緣由說出來,很多事情說開了比悶在心中要強的多,也不多徒增許多誤會。您從前待大師兄那般好,為何閉關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大師兄若有做的不讓你歡喜的地方,你可以說出來。」
沈向卿瞥了一眼謝顏,冷冷地說:「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置喙本座的行為。你樂師姐受了傷需要人照顧,今日本座不罰你。不過謝顏,你需得知道,本座身為龍陽劍派的掌門五百多年,不是白活的。本座這樣做自有本座的道理,你可以理解為——天機不可洩露。」
沈向卿轉身,負手而立,留給謝顏一個冰冷的後背:「回去吧,記得離葉君晰遠一點。哪日他害得你命喪黃泉,別怪本座今日沒提醒你。」
謝顏黑著臉死死地盯著沈向卿的後腦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方才心中對沈向卿的那點愧疚頓時蕩然無存。
什麼有苦衷?分明就是孤傲、自大、目中無人!!!
什麼天機!?分明就是對大師兄實力的嫉妒!!怕是有朝一日大師兄強過他,奪了他的掌門之位吧!
他恨師兄看不透沈向卿的真面目,更恨沈向卿待師兄不如從前那般好。
謝顏一把將門推開,憤恨地沖了出去。走到半山腰卻又撞見了捧著仙鶴蛋的葉君晰。
謝顏擰著眉頭問:「師兄這是要做什麼?」
「阿鳶生了一顆蛋送給我,它以前養在師尊的蓮花池裡,長大了之後便飛走沒再回來過。師尊總盼望著以後能見到它。這是它的孩子,師尊見了一定歡喜。我在這蛋上加一道窺命術,將來它養在師尊身邊,萬一師尊遭遇不測,我便能第一個知曉。」
葉君晰的眼神滿是期待與嚮往,彷彿手裡捧著的是漫漫又無盡的希望。
謝顏不知道改怎麼開口才能讓葉君晰放棄,魔鬼是不會心疼大師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