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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麼離開未免也太沒面子了。就在這時「沈向卿」身後的「葉君晰」突然朗聲挑釁道:「段灼塵,你不是我師尊的對手,早點放了我師弟們快些滾!」
這話無疑激怒了段灼塵他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攻向持劍的「葉君晰」。真正的葉君晰扭轉身形直逼段灼塵的背後,與謝顏配合著對段灼塵展開攻勢。
隨行的弟子見已開打,紛紛湧上前與妖界的雜魚廝殺起來。
兩撥人打得天昏地暗,倒也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葉君晰」的劍法毫無章法可言,讓他摸不清頭腦,總是趁著「沈向卿」攻擊時對準他的死穴補刀,陰險毒辣至極,一輪下來身上竟添了十來道劍傷。
而他二人也沒討到什麼好處,妖王的雙生閻魔刀如林間飛葉在空中快速穿梭,形如血滴子一般割裂了「沈向卿」的腹部,又削向「葉君晰」的喉嚨。
「葉君晰」躲過喉嚨處的飛舞利刃卻沒奪過後背的重創。
段灼塵見身後的隨從死的死,傷的傷,有兩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金丹弟子還將餘下的十多名龍陽派弟子救走了,自己這個分|身實力不濟,與其糾纏,不如趁著沈葉二人受傷早些溜。
而受了傷的葉君晰也正有此意,能將師弟們救走就好。不願再與段灼塵多加糾纏。三人均拉開一段距離,段灼塵趁著此等間隙化作一隻火鳳沖天而去。
葉君晰見段灼塵離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變回原身的模樣衝著謝顏微微一笑,鮮血的朱紅淬染在他櫻花色的唇瓣,慘烈而絕美。他捂著腹部血流不止的傷口向後傾倒,像冬日枝頭承受了太多白雪的紅梅,終究要帶著艷麗地墜去。
「大師兄!」
「君晰,後山的海棠花開了,你和為師一起去看看,好嗎?」
回憶中沈向卿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像綿延不斷的粉黛花海,又如月下潺潺的小溪。他總在無人的時候,看著自己溫潤的笑。
而此時他的眼前卻是那個冷漠無情的師尊,眼底翻湧的暴戾神色似要將他扒皮抽筋,他踏著高傲的步子,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腰間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扯開,他感覺到有熱流從腹部湧出,眼前也因為疼痛缺血而失了顏色。
黑白之下的沈向卿看起來就如同地獄的無常鬼,鐵面薄情:「葉君晰,你好大的膽子?本座只是幾日不在,你倒成了這裡的掌門?!」
葉君晰張開失了血色的唇,無力地說:「師尊,事權從急。我只是想把師弟們救回來……」
大殿中無人敢幫葉君晰說上兩句,沈掌門回來聽說大師兄冒充自己從妖王手中救了人,非但不褒獎反而派人將大師兄從病榻上拖到大殿裡興師問罪。還將救回來的十三個師弟全部囚禁起來,說是懷疑其中真的有如妖王所說的魔尊獨子,要嚴格篩查。
同大師兄一起的行動的謝顏等人也都受了刑關在獄寺中,今日是專門來審訊大師兄的。
沈向卿又將葉君晰從地上提高了三分,他的身量與葉君晰相當,舉高了手臂揪著衣襟讓葉君晰雙腳離地,致使他腰間又湧出來許多血,荼白色的外袍已經掩蓋不住,鮮紅的血順著靿襪滴落在地,訴說著主人無聲的痛苦。
始作俑者眯著鳳眼,薄唇微啟,無情而又殘酷:「本就是身份有疑的弟子,你倒是迫不及待,怕是有什麼陰謀要露餡了吧!說!你與薛宇長是什麼關係?!」
薛宇長是那個被妖王掐斷了腦袋的師弟,他應該是魔尊宮北屹的手下,否則不會冒頭起來說妖王是在詆毀魔尊。
若說有關係,薛宇長只能算是他的仰慕者。師尊如此生氣,原來是擔心他與魔界有勾結。
葉君晰雙手握住沈向卿的手臂,努力解釋道:「沒……沒有,師……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