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番外_6(第1/2 頁)
“看來最近確實天寒,傳朕旨意,給鍾丞相送幾帖藥到府上去,讓他專心養病。”皇帝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淡淡的囑咐一番之後,揚高聲音,“年宴即刻開始。”
其實並非是每年皇宮中都辦年宴,只不過有時皇帝心血來潮而已。
這一年皇帝所辦的年宴,名義上是將眾人聚在一起慶新年,實際上則是為迎接梁家的新血脈的到來,這場宴會上,梁宴北銀衣素裹,長笛幽幽,出了場大風頭,讓京城內年輕一輩的人無人不知。
宴會結束後,梁宴北的爹被提至禮部侍郎,官居二品,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皇帝刻意親攏梁家。
梁家在西涼的勢力盤根錯節,不入京城卻能與鍾丞相抗衡,如今梁家勢力正式進入京城,若加上皇室的刻意提拔,鍾丞相很難再做到一家獨大。
經過一世的溫禪比誰都知道皇帝這個選擇做的是有多麼正確,沒有梁家,就沒有後來的皇帝溫禪,也沒有盛世安寧的西涼。
年宴開始後,很長一段時間是歌舞欣賞,接下來才是各個官員對皇帝獻上年禮,再有皇帝封賞,最後一階段則是文雅一些,傳接作詩。
一般最後一個環節,武官很少參加。
溫禪要獻上的年禮,阿福早就準備妥當,就等著點到名字了,他百無聊賴的撐著頭,左右空空,連個能聊天的人都沒有。
坐了沒一會兒,他就注意到對面那一眾嬪妃之中,有一位嬪妃的身後,站著方才在暖閣私會男子的宮女。
真是天賜良機!溫禪心中一喜。
本想著玉牌若是被他們撿去了,定然會害怕的將玉牌扔了,而他礙於皇子的身份,又不能派人去要,所以才說玉牌找不回來了,然而此時又看見這宮女,年宴熱鬧紛雜,匯聚一堂,倒是個好機會。
只要那宮女單獨離開,他就有機會要回玉牌,再不濟也可以問問玉牌扔到何處了。
打定主意的溫禪時不時注意對面宮女,待到年宴上的人都喝過幾杯酒,氣氛鬧開了,那宮女果然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
溫禪立即跟著起身,阿福一見他有動作,慌忙跟上來,卻被溫禪拒絕,“你在此地候著,我去去就來,若是父皇問起,你就言我去方便了。”
阿福領命,不多過問,乖乖的候在原地。
連琴棋書畫都沒帶上,溫禪順著方才那宮女離開的方向大步跟上,沒有幾人留意到他的離席。
南嶺園往東,有一片大樹林,溫禪當上皇帝之後,引來異國樹種,把原本的樹全栽上櫻花樹,一到四五月份,妃色的花瓣就紛紛揚揚,恍若仙境。
不過這時候的南嶺園,還沒引進花樹。
凜冬之下,樹葉都落光,變得光禿禿的,燈盞也不再那麼密集,隔好長一段路才有一盞,夜色之下,倒有幾分陰森氣息。
溫禪跟得緊,大步走了一會兒,果然看見那宮女的身影,他沒有驚動她,又往裡跟了片刻。
誰知後來那宮女自己發覺有人跟著,慌張的加快腳步,想把溫禪甩掉。
被發現後的溫禪乾脆不再隱藏,厲聲喝道,“大膽奴才,還不站住!”
這一聲可把宮女嚇慘了,身子猛地一抖,麻利的跪在地上,轉身衝著溫禪磕頭,顫聲哭喊,“奴婢知錯!求主子饒命!”
溫禪是存心要嚇她,見她此時快要嚇得魂飛魄散,滿意的慢下腳步,緩緩走近,冷著聲問,“你獨自一人鬼鬼祟祟來此地作何?”
“奴婢內急,只是來小解的。”宮女的頭貼著地,身子抖得像篩糠,縮成一團。
溫禪冷笑,“你以為本宮會相信?好好的茅房你不去,卻來這地方,是不是又想著私會你那個如意郎君?”
當今皇嗣中,能夠自稱本宮的只有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