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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某怎跟爾等為伍!如今南夏危在旦夕!妖婦當道!君無實權!人心日下,國將不國!爾等仍舊不能上下—心,—起為陛下出謀劃策!如何救南夏?」
此人臉上寫著明晃晃的憤怒,接著他朝赫連方行了—個極為慎重的大禮,下跪叩首,三跪三拜。
「河東郎閒安泰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閒安泰攜金銀百擔,家兵三千餘,以供陛下驅使。」
—時之間,眾人皆跪了下來,「吾皇萬萬歲」的口號此起彼伏的響起。
赫連方站在庭院裡,深呼吸—口氣,像是要把某種屈辱吐出去。
接著他睜開雙眼,大笑道:「好好好,都是南夏的忠義之士,南夏有爾等,再可續千年,快快請起!」
第六十三章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晴朗,好像老天爺也給面子,每次發生某件大事的時候,天氣都是格外的燦爛。
圭柏柏跟婁越徹底說通之後,看到婁越這個雖然跟婁越樓有些不同經歷,甚至沒受過什麼打擊的,相比較婁越樓來說,可以說是眾人矚目,光環加身的豪門弟子,但仍舊,他仍舊最終還是選擇走上了同一條道路的青年。
他心裡頭的最大的一個擔子徹底放下了,最重要的人都已經回歸,他覺得在沒有什麼能夠在阻攔他了。
無論是那高高在上的皇權,還是這些複雜又糾葛的重重利益網,那些拿著深明大義當藉口,實則把所有的一切都拿來當門生意的人——他都無所畏懼。
這些年,他一直謹小慎微,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深怕牽一髮動全身,因為最重要的那個人還沒找到,他不敢,不敢真正豁出去,大開大合的去改革,去改變這個世界的制度,去推翻這個世界腐朽的皇權。
因為他可能承受不了那麼大的代價。
他其實很累,一個人扛下了許多本來不應該他去扛的事,與那些恨不得手刃而後快的虛偽人虛與委蛇的應付著,每次都遏制著內心的殺意,只為了大局為重。
這些都不是適合他,適合他本性的事情,他是違背著內心的公正道義去做,做這個取捨,身體上的累反倒並不是最累的,最累的是心上的無力,那種無可奈何,比任何事物都能摧毀人心中的信念。
足夠把一個大好青年擊垮。
但是,想到他做那麼多,能讓處在這世上的人,稍微過得好受那麼一點點,他就不想累不累這個問題,他覺得,只要值得。
他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那麼累不累也不重要,那些個人的情緒都可以拋棄掉。
他是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獻了出去。
甚至最開始,他原本只是佩服那能為大家伸不平,討不公的行為,在聽到浦沅說起那個人的事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的心潮澎湃,後來婁越樓以身化火海,泯滅整個修真界的靈氣,那種無法形容的震撼,更是讓他渾身上下都仿若被注入了某種力量。
因為他自己就受過不公,所以格外的震撼,震撼之後就是下意識的追隨——他其實一開始並沒有覺得自己能成為那樣的人。
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沒有那麼偉大。
但是又很佩服,很嚮往,於是想著只要靠近一點點,做一點點事,他覺得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是遠遠比不上那個人的。
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想過要成為那個人,他只是受了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情鼓動,那種義無反顧,劍指神仙的場景,實在太帥氣了。
他真的沒覺得自己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是從沒想過的。
可是命運大概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伏筆。
你終會成為你想要成為的某個人。
「我們一起嗎?」他對婁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