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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召見人就召見人,幾個太監宮女跟盯犯人似的,虎視眈眈,不讓人出來,也不讓其他人靠近,沒有古怪誰信啊?
圭柏柏之前做的姿態自然是故意為之,掩人耳目。
小蜻蜓很快飛到了窗戶前,從半掩的窗戶裡飛了進去,停在花瓶邊。
屋內的祖孫兩個正坐在一起,沒有再說話,神色都不太好。
這時候,門口的宮女正有些鬆懈,其中有一個小小的打了個呵欠,被大宮女瞪了一眼。
小蜻蜓環視了一圈,發現有個沒見過的太監走了過來。
那幾個宮女原本有些警惕,見到他,模樣又鬆懈下來。
「原來是劉公公,您不在陛下身邊伺候著,來這裡做什麼?」
被喚做劉公公的太監笑得很熱情:「幾位姐姐唉,還不是陛下惦記著婁小公子,怕他受了委屈,就讓我過來看看。」
大宮女聞言,神色有些不好:「劉公公你這話說得,婁小公子能在我們這兒受什麼委屈?太后本來就不願這婁小公子再回宮,如果不是陛下所求,你以為我們願意接這個差事?」
劉公公立刻自己打臉:「瞧我這嘴,話都不會說了,怎麼敢怪幾位姐姐!」他從兜裡掏出些金黃的小黃魚:「姐姐們,看在這些小玩意兒的份上,饒過我這次。」
宮女看著那小黃魚的份上,臉色才稍稍好些,直接用手絹掩著,把東西揣進兜裡:「進來吧。」
劉公公又說了幾句好話,然後帶著身後的小太監走了進去。
他一進來,就朝著婁越道:「哎喲我的婁公子,奴可想死你了,你是不知道你這陣子不在宮裡。陛下是茶不思飯不香!」
婁越臉色淡淡,是應了一句:「劉公公。」
劉公公半點沒有覺得他態度不對,臉上仍舊帶著笑:「這就是肖國夫人吧!奴真是想見您老人家很久了,瞧您,把婁小公子教養得這麼好!聽您身體不適,奴可是擔心的緊。」
說著,頭微微一側:「把東西送上來。」
婁越察覺到不對,頭猛地朝劉公公望去:「什麼東西!」
「婁公子不用緊張,都是些難得一見的,專門養身體的秘藥——」劉公公從身後的太監手上取下一小盒子,揭開盒子——
露出裡面的藥瓶。
婁越把肖國夫人擋在身後,拒絕道:「不用,劉公公的好意我心領了。」
「婁小公子啊……」劉公公臉上還帶著笑,手裡把藥瓶放在桌上:「肖國夫人身體不好,陛下也很擔心,這是陛下的一片心意,你真的要拒絕嗎?」
婁越:「我到時候自會……」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這太監打斷:「婁公子,這時候,咱家就不跟你裝傻了——這藥你不收下,是要親眼看著肖國夫人活活病死嗎?」
「你!」婁越當即要衝上前,被肖國夫人攔了下來,她輕笑了一聲:「這位公公,你是在逼迫老朽嗎?」劉公公朝她笑道:「肖國夫人,您說笑了。」
肖國夫人卻是突然沉下臉,猛地一拍桌子:「怎麼!公公以為老朽是一介婦人,就不把老朽放在眼裡嗎?!先帝在時,要開大運河,可江南被朝中大官挾持,無數的款項送了進去,如若進了無底洞,那時老朽在江南做買賣,手上不過有布坊兩家,然而老朽就敢拿了一樁狀紙,上京城揭露這一切!
再又一年,南邊□□,老朽那年已經四十有三,但還是老朽,率領家中的奴僕,以莊子為據點,攪滅了五百來敵,又因為朝中的糧草遲遲送不來,也是老朽,挨家挨戶求糧,供南夏士兵,不至於餓著肚子平息叛亂!
公公你以為國夫人這三個字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當的嗎?!老朽雖然是一介婦孺,但是身上的功勳並不比男人少!如今先帝不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