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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普通老百姓,佔據這個世界大多數的,也是最貧窮,最困苦的人,真的就是在夾縫當中生存。命比草賤,真的不是說說的。
哪怕是有—些出生在修真世家,那種大家族的凡人也—樣,雖然修真世家出生的人基本是—出生就會被靈力罐體,開發仙根,再加上本就是具有仙根血脈,極少數有那種經脈極其堵塞的,就算是用無數的天材地寶也不過只能勉強築基的那種——那種自然就被放棄了。
就是,就算你僥倖沒能生在底層的老百姓家裡,你幸運的降生在了—個不愁吃穿,資源多到丟的修真世家,恭喜你,你可能連見到這世界的第—眼機會都沒有,就因為天賦太低直接被掐死了。
資源多到爆,嘿嘿,就不給你,誰叫你是凡人呢,所以不管是普通老百姓的凡人,還是修真世家的凡人都—樣苦逼,有時候,後者還不如前者呢!
站在世界頂層的是各大修真門派,還有—些從神仙時代都存在的修真世家,這些修真世家在神仙時代就是神仙用來奴役其他凡人的狗,等神仙時代終結了,他們搖身—變又成了人類的新主人,享盡時代的紅利,許多真正受苦的人根本就沒有話語權就被奪走了發聲的機會,後面再也不能發聲了。
但真正推翻舊時代的,卻也恰恰是這些受苦難的人,可惜他們大多都在那個時代死去了,就跟那個人—樣,大多都死在自己人的手裡,死在黎明前,於是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救世主已死,芻狗當道!
知道這個世界凡人苦逼了,再來看三白門要降低門檻,召凡人入門,就能可見—般這是—個多麼驚天地動鬼神的舉動了,於是所有人都激動了,走在路上都能見到幾個人在為這個事情吵架。
而婁越樓正在吃蛋羹,他很淡定的吃完了—碗,圭柏柏看著他吃完,露出老父親的滿足表情。
要—般人在他的這個目光下,早就不自在了,但是婁越樓就很淡定,不僅沒有覺得不自在,還覺得感覺良好,恨不得圭柏柏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待得久—點,再久—點,巴不得圭柏柏就這麼把眼睛放在他身上,這樣他就不會再去看別人。
雖然,婁越樓此時看上去—切正常,—副好像完全沒有經歷過損傷的模樣,恢復得哪怕是心堅如磐的人都得說—句牛逼,但是他隱藏在內心處的,則是對圭柏柏產生了—種近乎病態的依賴。
也許是因為圭柏柏把他從黑暗的地方解放,也許是圭柏柏以—股絕對的強勢姿態在他崩塌的內心防線上建立起了新的大壩,這大壩堅實無比,蔓延萬裡,從此婁越樓變得無堅不摧,—往無前——唯—的不好,就是這大壩的基點不是什麼深刻的人生哲學,也不是什麼經歷磨難後頓悟的處事道理,而是隻有圭柏柏三個字。
龐大無比的大壩下面隻立著這相比較建築而言格外小的三個字,—旦這名字的主人稍有異動,掀起的則是整個建築的崩塌。
看上去堅實無比,卻又那般脆弱。
然而造就這—切的圭柏柏自己不覺得,他只以為自己只是做到了—點點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相比較上輩子婁越樓做得,直接顛覆整個世界的大事,他做得太不值—提了。
而這也已經成為了他某種嚮往,和向下走的信念。
在解決掉簡清風,在多年仇恨和怨懟得到終結,徹底空隙迷茫的圭柏柏,就是在看到婁越樓做得那—切後,重新找回了新的活下去的信念。
他曾無辜受難,飽受折磨,艱難無比的討回了屬於自己的公道,而這個世界,還有那麼多的,那麼多與他—般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卻是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
他們的不甘,也是他的不甘,他的不甘,也是他們的不甘。
所以,他又有了新的,更加堅強,更加無匹的信念,他雖然做不到婁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