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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國夫人這下是一點都不同情他,母子兩個都為宮裡的婁越感到憂慮,一個月不到身子都輕減了不少。
就這麼擔心著,肖國夫人整日吃不好睡不好,不到月餘就病了,婁都督向宮裡告信,讓婁越回家侍疾,正好婁越在宮裡待著無聊,就向小皇帝告了假回家裡了。
婁越從小就被家裡人捧在手心裡長大,從來都是隨心所欲,有求必應,性格上就有些唯我獨尊,而赫連方就更是了,作為王太后唯一的獨子,又是一國之帝,更是被人捧得高高的。
兩個都不是向人低頭的性格,一碰面能不打起來嗎?
但是打完了之後,婁越沒怎麼樣,赫連方倒是覺得他有些特別了,他身邊都是奉承討好他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不把他身份放在心上的。
特別是在另外那兩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兩個被教育的規規矩矩的對比下,就更顯得婁越的出彩了。
於是赫連方為了能跟婁越玩到一處,反倒成為那個退讓的一方,甚至有些討好婁越的意思在裡頭。
小皇帝都先低頭了,婁越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於是也就收了脾氣,他在宮裡陪著這小皇帝,雖然宮裡很大,但是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處,翻來覆去的都是那些個面孔,而婁越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
實在有些憋壞了,此時告了假,想著終於能離開宮中,不僅沒半點不捨,反倒高高興興的,反襯著小皇帝有些個落寞。
赫連方自然是極為捨不得的,可是他又怕他強留,婁越會不高興,於是嘴上說著好,心裡則想著辦法,怎麼讓婁越立刻回來。
婁越才不關心小皇帝私底下轉著的那些個想法,畢竟是在宮廷這個吃人的地方長大,赫連方雖然尚且稚嫩,但是他有一堆的太監給他出主意,讓他開心。
有個叫劉山的老太監看著小皇帝因為婁越的離開悶悶不樂,於是給他出了個極為陰損的主意。
「陛下可是為那婁公子煩悶?婁公子家中那個老婦,最是不講理,把婁公子當命根子,一日都離不開,婁公子進宮來就不大樂意,如果不是婁都督頂著,陛下可見不到婁公子呢!……估計啊以後時不時就要抱恙讓婁公子出宮去見她。」
赫連方本來就對婁越回去的事兒不高興,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她竟是裝病!?」
「陛下勿要怪老奴多嘴,雖然那老婦不講理,但偏偏她拿孝字壓人,婁公子也不能拒絕……」眼見小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黑,劉山就湊過去,小聲道:「陛下……只要那老婦不在了,婁公子也就可以常常在宮裡陪著你了。」
婁越興顛顛的騎著馬匹往家中趕,婁都督拍來的家僕本是給他備了個轎子,婁越只掃了一眼,就說轎子是那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的公子哥坐的玩意兒,他婁越又不是吹不得風,何況祖母還在家等我。
說罷,搶過其中一人的棗紅馬,一個利落的翻身坐了上去,騎馬就跑。
他速度極快,幾個家僕在後面怎麼趕都趕不上,路邊的人見著這高頭大馬,躲避不及,有的擺攤的商販猝不及防,攤子都差點被掀了,恰在此時。
一個穿著青衣,外貌極為溫潤,看起來像文人的公子正斜挎著行李包袱從街邊另一頭走過來,眼看就要撞上這批人,旁人見著都替這人捏著一身的汗。
還有人的驚呼已經在嗓子邊了,正要喊快閃開!
騎在最前頭的婁越猛地一拉馬匹,馬身高高揚起,他險之又險的拽著馬匹跺到一邊,擦著這人的臉頰落下。
「沒長眼啊!不知道躲的!?」婁越立在馬上,氣沖沖的衝著這被嚇傻了的文人道。
接著卻見那看上去像是被嚇得不知道動彈的人伸手往上一拉,婁越就被人從馬上拽了下來,他一驚,這人好大的力氣。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