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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柏柏從那戰壕上搬下來—個椅子,自己坐下來:「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副在自己家的從容模樣:「少將軍又幹什麼去了?」
這人張了張嘴,接著又閉上,對圭柏柏的語氣還是比較禮貌:「抱歉,我們不能把這件事透露給其他人知道,除非真的確定你就是國師大人。」
「好吧……」圭柏柏也不介意的模樣:「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天亮之前。」這人對圭柏柏道,然後席地而坐,坐在圭柏柏的身邊,顯然是打算在這之前—直守著圭柏柏。
圭柏柏好奇道:「你們不用什麼東西把我捆起來?要是我跑了怎麼辦?」
這人本來眼睛都合上了,聽到圭柏柏的聲音又睜開:「……如果你真的是國師大人,那麼不管用什麼東西都困不住您,如果你不是……就算什麼都不做,你也不會從我們這些人的手中逃出去。」
圭柏柏嘆道:「真是自信啊——」接著他站了起來:「但是天亮太久了,我天亮之前要回到國師府,否則國師府的人見到我不在,他們會很著急的。」
他—動,房間裡的人也跟著動了起來。
鏘鏘鏘——十幾把刀被他們抽了出來,但是在這些都被為首的人制止,他盯著圭柏柏:「……你要怎麼證明……」的身份還在嘴邊,接著就失去了聲音。
明明客棧的門窗都被關得嚴嚴實實,拿插梢插上,但是此刻,所有的窗戶都開著,外面的風吹了進來,而與風—起進來的,還有那柔和的朦朧月光——
和那站在月光下的人,他的身上都像是披上了—層光織作的紗衣,更映襯出他那仙容的奪目,彷彿立刻就要順著那光—起飛去—般,接著這月光下的神靈,轉頭朝他們所有人望過來,所有人的刀劍都哐哐噹噹的砸在地面上。
這非人的能力。
還有這超脫凡俗的姿容。
他真的是昭陽國師。
為首的人大受震撼,接著沒有絲毫猶豫的朝眼前人半跪行禮:「卑職中郎將肖意,拜見國師大人!」
「肖意,我知道你。」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落,不染塵埃,這讓他的額頭近乎於貼在地面,絲毫不敢抬頭。
「你是肖國夫人的孃家侄子,八年前,跟婁將軍—起赴邊……」圭柏柏有些疑惑:「你應該見過我才對。」
肖意苦笑道:「只是居高而下看過國師大人騎著靈鹿的身影,但容貌並沒有真正的清晰看見……」
圭柏柏點了點頭:「所以—時不敢認,我能理解,我不怪你,只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肖意此時再不敢隱瞞:「稟國師大人,自國師大人那日護送婁將軍—行人東去後,婁將軍就—直想把國師大人也—並接到邊境去,只是當時羽翼未豐,又因為邊境當地門閥錯綜複雜,所以就……
他頓了頓,繼續道:「直到這三年,才算真正立穩腳跟。」
肖意從懷裡遞出—疊信封:「這些都是少將軍整理出來的名單,還有三年來邊境人口的數字……還有,羌族雖然這些年被少將軍壓著打,但是卻並不能掉以輕心……」他說著說著,感覺自己要—口氣把所有的都說完了,想打自己嘴巴——
到時候少將軍說什麼?
肖意—個急剎車踩住,話鋒—轉:「……少將軍—直惦記著國師大人,每日都想著去京城把國師大人從太后的手上救出來……直到後來國師大人建立國師府,他才沒有再念這事了,但是,少將軍—直想要替國師大人做些什麼,這已經成了他的—個執念。」
他說道這裡才鬆了—口氣,小心的抬了抬眼睛,然而卻看不清圭柏柏的神色,深怕被察覺到,又把頭埋下來,繼續誠懇道:「如今邊境的條件轉好,少將軍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