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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覺得他的聲音像是從遠遠的地方傳來,變得模糊不清,她先是搖頭,接著猛地後退:「不、不……方兒他是皇帝,他怎麼會……」
「誰都會死,太后。」圭柏柏淡淡道。
就是因為他的冷淡,王太后更加的無以接受,她哪裡還記得自己曾經口口聲聲不能因為那些賤民而失去自己的儀態。
這會兒她發了瘋。
「那你怎麼不去死了呢!!」
「你不是會法術嗎?不是法力通天嗎?你怎麼能讓他死呢?!」王太后憤怒的指著圭柏柏罵了起來:「方兒要是死了,你又憑什麼活著?!」
她氣到喪失理智,隨手就要抓住茶盞什麼的東西,朝圭柏柏砸過去。
「因為,是我殺了他啊。」圭柏柏面對王太后的指責,眉毛都沒動一下,他一揚手就把太后得兒胳膊捏住,然後以一種無法抵抗的力道把其壓了下去。
「太后,注意儀態。」
他似是非常疑惑:「你平常不是最在乎這個嗎?」
王太后整個身體都無法剋制的發起了抖。
圭柏柏看著瑟瑟發抖的王太后,問她:「太后,你是在害怕嗎?」
王太后此時哪裡還有剛開始囂張跋扈的模樣,她跟赫連方不愧是母子,就連認慫都特別一致。
王太后漲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想要叫人,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如若蚊吶:「來、來人啊……」連她自己都快要聽不清的程度。
圭柏柏道:「太后,你忘記了,你先前特地把人都清出去了,畢竟皇帝失蹤這個事,可不能傳揚出去。」
哪裡還有皇帝!皇帝都死了!!
王太后突然想起來,銀月,對了,還有銀月!
她扭頭想要找到銀月的身影,銀月呢?銀月不是一直在這裡伺候著嗎?
圭柏柏:「太后,你是在找人嗎?」
王太后猛地把頭扭回來,驚恐的看向圭柏柏,她這一刻,智商突然上線了。
「銀月……是你的人?」
圭柏柏嘆氣:「太后,你該問我,這宮裡,有誰不是我的人。」
王太后:「……你!」
她在震怒又極具驚恐之下,竟然直接昏厥了過去。
在世界黑暗下去過後,她以為她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然而她在一片搖晃中,咯吱咯吱的聲音,睜開了雙眼。
頭頂是車廂蓋,還在不斷地搖晃,她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上!她猛地掙紮起身,先是摸自己的身體,接著又伸手摸了摸臉。
她的衣服不再是華貴的朝服,而是普通的老百姓的粗麻布衣,就連伺候她的下等宮女身上穿的衣服都比她這身要好!
王太后掀開車簾子,趕車的是個默不作聲的少年。
她忍不住問他:「你是誰?你要把哀家送到哪裡去?是不是國師讓你這麼做的?你們想要對哀家做什麼?」
無論她問什麼,那少年都一聲不應,直到問到她口乾舌燥的地步,那少年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你知道哀家是誰嗎?哀家是太后!你跟那國賊同流合汙,有想過後果嗎?哀家勸你一句回頭是岸……」
少年:「……」
馬車一直在行駛,這一路上,這少年就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王太后都懷疑這傢伙是個啞巴。
路好像沒有盡頭,王太后其實已經漸漸明瞭,大概是要把她送到某個地方關押起來。
她知道自己暫且不會死,心下稍安。
就在快黃昏的時候,馬車在一個村莊停了下來,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少年看了她一眼,王太后配合的從車內鑽出來,她從沒坐過這麼久的馬車,還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