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第2/3 頁)
放在身側的手抬起,要將這個需索著他的人緊緊抱住。
然而,他只抱到一手的空氣。
孟鶴棠心陡然一冷,混沌而粘稠的腦袋,隨之一清。
緩緩睜眼,窗外瀉進來的日光,明亮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場溺水,讓張姝對生命有了新的認識,她開始變得不那麼畏畏縮縮。並且她不再戴人.皮,不再遮掩她臉上的青色胎記。
因為孟鶴棠在救起她後,對她說,她不醜。
孟鶴棠是她從出生到現在,唯一說她不醜的人。
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孟鶴棠面前,說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想伺候他一輩子,在他身邊為奴為婢。
孟鶴棠皺眉看著地上的張姝,又瞥眼掃向一臉壞笑的馮四餘。
哼,他就知道是馮四餘鼓勵張姝的。
孟鶴棠正要移回視線,驀然看到馮四餘身邊緊挨著一個小身影。
是白鴿。
這兩人坐在同一條長椅上,明明白鴿身旁還有很多位置,手臂卻挨著馮四餘。令人不由遐想,這兩人緊挨的手,是不是在桌下偷偷握著。
反觀,應該與馮四餘坐一起的師父,卻坐在桌子另一邊,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孟鶴棠胸口發悶,利目盯向白鴿,發現他罕見地沒有扭著臉出神,而是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他。
孟鶴棠冷冷收回視線,嘴唇動了動:“不用報答。”
孟鶴棠沒有扶跟前的張姝,而是退開兩步,向她作了作揖,神色疏離淡漠:“我不需要女傭。”
說完,不等張姝起來,轉身大步離開。
傍晚,孟鶴棠從外回來,正準備去後院把一根快做好的笛子一次完成了,驀然聽見裡邊有人說話。
“白鴿,你教我的溺水方法不靈啊……討厭!你看錯了,他沒有親我,而是在我臉上點穴……”
孟鶴棠瞠目,什麼,溺水是設計的?
“你再教教我別的方法好嗎,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孟師叔接納我?”
孟鶴棠隱在牆後小心地往裡探頭。
果然,裡面站著白鴿和張姝。只見白鴿正把嘴巴湊到張姝耳朵上,顯然是在說話。說完,還胸有成竹地對張姝一笑。
“天啊!白鴿……”張姝被白鴿方才說的話羞紅了臉:“你好壞……這種方法你都想得出來……我做不到的。”
那白鴿鄙夷地瞥她一眼,又往她耳中不知說了什麼,引得張姝又是一陣驚歎:“不會吧……師叔他他……他有這種癖好?”
白鴿煞有介事點頭。
看到這裡,孟鶴棠渾身血液都冰冷了,差點沒忍住自己,衝過去將那少年殺了。
好啊,馮四餘,你和你的三個好徒兒,一個歹毒一個,竟沒一個安了好心!
砰!
城西的一間茶館裡,馮四餘手中的茶盞驀然摔落地面,馮四餘看著地面碎裂的杯盞,神色突變,迅速屈指一算。
吳閆真發現他的異樣:“怎麼了?”
“完了!”馮四餘大呼,手緊緊揪住吳閆真的手臂:“師父!我遇到兩個瘋子了!你要救救我!”
吳閆真都被他嚇了一跳:“到底怎麼了。”
聽馮四餘說完之後,吳閆真反倒沒有了緊張,還哈哈笑了出來,伸手掐了掐馮四餘的臉:“你和唐掌櫃都太頑皮了!”
“我是為她打抱不平!”馮四餘頭疼:“我就說,為何之前她不願意回來,後面回來了,又不願走了,原來是……原來是要捉弄報復那小子……”
“哈哈哈哈!這天下,也就只有唐掌櫃能把鶴棠玩壞。左右也不是壞事,不教訓教訓鶴棠,唐掌櫃也吞不下這口氣,鶴棠也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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