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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那兩位略顯異常的魔兵經過他們旁邊突然一拐,腳步剛好落入三枚石子擺成的空間。沉默不動的少年終於有了動作,濃霧一湧而上將兩位魔兵包裹,下一瞬魔兵赤/裸著身子倒在了這片被隔離的空間中。
「師尊,我們現在可以混進去了。」少年取下魔兵的盔甲和別在腰上象徵身份的令牌,輕聲道。
蘇墨眼皮一跳撇了眼倒在地上的魔兵,忍不住去想黎燁到底做了多少手準備,啥時候控制了這倆魔兵。
這兩位魔兵本就位於最後方,且這一切發生的時間極短,兩人迅速換好衣服解開迷霧,悄悄混入車隊,無人發現異常。
車隊繼續向上前行,在登至土丘頂端時車隊停下了步伐。為首的一位魔兵朝著血月舉起溫潤的玉製令牌,赤色的月光穿過令牌在地面形成圓形的陣圖,陣圖內無數紅色的花紋閃爍,很快陣法上爆發出血色的光柱將所有人送往了天空中的宮殿。
在座建立在空中撕裂空間內的宮殿不可謂不大,行走其中可謂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層層疊疊的紗幔在長廊上垂落,如夢如幻。
譚邦捧著烏黑的寶盒穿過走廊,越靠近最中央的翠瓦朱牆的宮殿,眼神發光,心臟控制不住地極速跳動起來。
就在那裡,那位大人就在那裡!
捧著寶盒的手微微攥緊,譚邦深吸一口氣,他來到宮殿正門,待屋內響起「進來」的聲音時,他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推開了大門。
與外面想比,宮殿內部更顯金碧輝煌,鑲嵌在牆壁上的銅製燭燈散發著暖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宮殿。十六紅柱支撐起穹頂,伴隨著仙樂白霧,在花朵形的舞臺上,數十位妙曼的女子露出纖細的腰肢,舞袖飄浮,翩翩起舞。
譚邦順著舞臺向前看去,在宮殿的皇座兩側站著他們都城的城主和長老,而在居中的金色皇椅上,正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臉部線條剛毅,眉骨深邃,赤/裸著健壯的上身,脖子上戴著白骨製成的項圈,略顯粗糙有些捲曲的赤紅色頭髮披在身後。
黑色的巨蟒纏繞著他肌肉發達,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手臂上,吐出猩紅的信子。
這時,男人突然睜開雙眸,金色的瞳孔猶如烈陽濃烈刺目的讓人無法直視!
在那目光下彷彿一切無所遁形!這便是魔域內實力最強血統最高的統治者!
濃重的壓迫感蔓延在整個宮殿,起舞的舞女身形一滯,仙樂也停了下來,宮殿內頓時死寂一片。
喉嚨彷彿被蟒蛇纏繞,幾欲窒息,譚邦額頭冷汗直冒,忙低下頭跪拜在地毯上:「屬下見過魔皇!」
冷光在男人金色的瞳孔深處閃動:「聽城主說你找到了個好東西,拿上來看看吧。」
「是。」譚邦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小心翼翼地在臺階前跪下,雙手奉上一直捧著的黑盒。
魔皇招了招手,黑盒便到了手上。他微微坐起,腳踝上的金色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男人突然眯起狹長的雙眸,探究地開啟盒子,頓時露出裡面那枚圓潤的金色鳥蛋。終於,男人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有些嫌棄地開口:「有種討人厭的氣味啊。」
譚邦瞳孔猛地一縮,與此同時,站著的城主表情也微微一變,看著跪在地上的譚邦的眼裡有了殺意。
城主冷聲呵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這東西的!」
譚邦如浸冷水,全身冰冷,冷汗密密麻麻地從頭頂落下。在絕對的血統面前無法撒謊,只能磕磕絆絆地道:「屬下,屬下是從外面進來的魔族手裡拿來的。」
「不調查清楚隨隨便便把這東西交給魔皇,你是想死嗎?!」城主臉上布滿陰霾,若是魔皇生氣,他這城主也別想當了。
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