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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計程車兵卻是不為所動,只是重複:「如今城內不允許出入。」
顧瑾之怒道:「好!好得很!」
說著,便將手中的摺扇狠狠一摔,摔在了城門前,帶著幾人怒而離去。
卻在走到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時,又全然換了一副面孔。
「這青州城竟然封城了。」顧瑾之面色凝重,疑惑道:「分明今早我們入城時守衛還很鬆散,沒想到半日的時間竟就加強了防衛。」
「公子,是不是咱們暴露了?」何勇問道。
不過他們今日行事確實有些張揚,分明換了便裝打算打聽一番,可誰知如今這個時候,他們眼中的便裝也太過張揚了。
顧瑾之否定了何勇的猜測:「不對。我們固然顯眼,但絕不會讓他們警惕到封城,此事必定另有原因。」
「想必,就是小販口中令青州『煥然一新』的事情了。」
何勇一下子轉過彎來,想起那小販方才欲言又止的神色,猜測道:「您是說,這城中原本就還有一股勢力在醞釀。如今卻被青州節度使給發現了?故而才封城?」
「對,但是我們也不一定是安全的。」顧瑾之手一伸,不知道又從何處摸出了一把摺扇,裝模做樣道:「看如今青州的境況,這青州節度使恐怕也不是向著朝廷的。」
他笑了笑,風流畢現:「如今這情形,正是我們攪渾這攤池水的好時候。」
正如顧瑾之所料,接下來的幾日,青州城中的守衛愈發嚴格,幾乎到了完全封閉的程度。
更為極端的是,青州州府這幾日竟派了人日日到百姓家中搜查,明令這青州城中如今有他國奸細盤踞,若有百姓窩藏賊人,必將嚴懲。
更加可笑的是,竟真讓這些士兵搜出來好幾個「他國奸細」,竟直接就被押解到了城中牢獄,生死不明。
青州百姓一時間惶惶然,城中處處瀰漫著恐慌的氣氛。
而城中的一處別院,此時卻正熱鬧。
不大的別院內,此時卻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這些人,要是讓青州百姓來認,立刻便能知曉這院中人人皆是青州鄉裡有名的豪紳士族。
其中認不出的,也大都是平日裡甚少出門,老祖宗級別的人物。
「咳——安靜,安靜!」坐在上首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已經太老了,手上臉上的皮幾乎都皺在了一起,讓人覺得他隨時就會駕鶴西去似的。
不過坐在此處的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他。
他是如今青州士族的領頭人,他年輕時一人領著家族發展成了如今的模樣,手段不算光彩。如今年紀大了,手段的狠辣也是眾人皆知。
他一發話,原本吵吵嚷嚷的別院轉瞬間便安靜了下了,眾人都屏住呼吸等著老頭子發話。
不過也總有不識趣的,不懂得識時務,也認不清當下的狀況。
譬如張家如今的家主,他見老頭子發了話,卻仍舊是一副不以為意地模樣。
見眾人接連噤聲,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大聲開口道:「蔣老爺子,我張某信奉的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可如今您這個派頭,是想要這兒成為您的一言堂?」
他大手一揮,竟有幾分豪氣萬丈的派頭:「如今坐在這裡的,誰不是這青州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想大家都聽你的,也總要給得到大家的認可不是。」
張家主一番話說下來,說得是豪情萬丈,原等著在場的人附和他,他便能順勢讓著老頭在這下不來臺。羞辱老頭一番,再奪過話語權。
可沒想到,他一番話說完,院內竟是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就連前兩日與他通好氣的幾人,竟也是默不作聲,彷彿原先的計劃只有他一個人在執行。
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