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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三人筆力相差不多,要是細細看來,或許他還略占上風。但另兩人的觀點,卻是更能合陛下心意。
溫行遠受祖父溫太傅的影響,行事與觀點向來偏向保守一派。但看今年的局勢,若是他不試著變通,怕是得不到陛下的青睞。
陛下待此番事了,怕是即將會有一番大動作。
——他也得早做準備。
這廂顧瑾之從手下人那裡得了溫行遠一行已經離開郢都的訊息,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又開始在府中搗鼓起他的刀槍。頗有一副不大成不出府的架勢。
只是第二日,宮中傳出的一道詔令卻是獨獨將顧瑾之一人召進了宮。
顧瑾之進宮本無需詔令,因那是兄弟間的事情。如今皇上既下了詔令,那便不是家事,而是國事了。
「皇兄,召我何事?」顧瑾之跪在御前,神色恭謹,竟是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姿態。
「阿瑾,皇兄想讓你去辦一件事。若是此時辦妥了,那徐州便也不是什麼大患了。」一身明黃長袍的顧懷之坐在案前,頗為威嚴的說道。
顧瑾之一愣,原本垂下的頭猛然抬起:「皇兄是想將我也派去徐州?」
徐州已有溫如歸三人,若是再加上他……
「不,」面色威嚴的帝王忽地展顏笑起來,原本就得歲月鍾愛的臉龐之上難得的竟帶上了幾分少年意氣,「我是要你去青州找一個人。」
「若是你能找到他,那麼便拜他為師吧。」
「你帶我一句話去,他必然會傾囊相授。不過他那個人……」
顧懷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竟有幾分咬牙切齒,不過下一瞬他便恢復了威嚴帝王的模樣。
顧瑾之一怔,拜師……
是何等的人物,竟連皇兄也請不動,須得他千里迢迢趕往青州。
「皇兄,那人是誰?」顧瑾之話語一頓,又接著道:「還有,那句話……」
顧懷之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問,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卻沒說那人是誰,只是回他:「只要你遇見他,你便知道了。」
「你告訴他:這是他欠我的。」
在這一次單獨的召見之後,郢都的大臣們卻再也沒聽到過風聲。彷彿那一日的召見,也不過是同往日一般尋常的兄弟久未見的敘舊一般。
瑾王爺再次在王府中閉門不出,他的身影不再出現在郢都眾人眼前。
其餘大臣們見怪不怪,反倒是府邸相挨著太傅與右丞兩人接連嘆了口氣。
兩人皆是老臣,自小便看著陛下長大,雖說伴君如伴虎,但這些年來陛下的火也從未燒到過他二人身上來。
究其原因:一是年邁,陛下待他二人還算敬重;而是他二人知輕重,懂進退,從不倚老賣老。也算有一顆忠君之心,摸得清陛下的心思。
「風雨欲來啊、風雨欲來……」年近古稀的老太傅顫巍巍摸了吧鬍鬚,佝僂著腰背進了府中。
不消片刻,便有下人來關閉了府門。並傳出了訊息——太傅身體不濟,三月內不見客。
旁邊的右丞也是一樣的道道,不過他須得日日上朝,總不得遇見幾個看不懂眼色的。
不過右丞可是活了幾十年的老人精,笑眯眯一頓忽悠,便將人忽悠得離了題。待反應過來時,那老人精早已遁了。
朝廷這邊熱鬧,而正「呆在府中」的瑾王爺,早已離開了郢都,騎上了趕往青州的快馬。
去尋他「日後的師傅」。
作者有話要說:
顧瑾之:誰有時間接你的信啊?
日後,真香!
第7章 入青州
走走停停數日,顧瑾之可總算踏進了青州境內。
他從前未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