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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顧瑾之大喝一聲。
下一刻,就有一滴褐色的液體從顧瑾之耳邊擦過。
「嗡——」的一聲,那銀白色的細絲便從中間被融成兩端,失去了力道,輕飄飄的被風吹落到了顧瑾之的眼前。
他兩指夾住,放在眼前細細的端詳了兩眼,而後笑意晏晏地看向面色鐵青的老嫗,開口道:「早知道你有這巫蠱絲,本王總不可能在同一個陷阱裡跌兩次跟頭吧?」
老嫗冷冷哼了一聲,看他的眼神怨毒得似乎能凝出實質來。轉頭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陰森森的開口:「這就是瑾王爺你的後手?」
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在顧瑾之一聲喝之後便從書上跳下的李安身上,神色不明:「要說是甕中捉鱉,可您這翁似乎不算太牢實,只消一隻大魚便能將這鱉給捅破。」
說完,她猛地大喝一聲:「一起上!」
顧瑾之頓時向後疾退兩步,原本站在一旁的三人頓時飛身上前,截住了他的後路。也順便將一側想要上來幫忙的李安給隔離在了戰圈之外。
李安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手上的攻勢卻愈發兇猛,臂膀不慎被對方的匕首劃了一道,他卻彷彿是不知疼痛一般,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一招一式威勢逼人,不過片刻就將原本勉強能打成平手的對手打得節節敗退,逐漸向顧瑾之的方向逼近。
五人分出了一人去阻攔李安,顧瑾之便不得不一人承受著四人的攻擊,即使是他的速度比所有人都要快些,但是要同時避過四個人的攻擊幾乎是不可能的。故而一小半刻過去,身上也減價的落下了些傷口。
那老嫗見狀再次開口,手中仍舊是一爪一爪攻向他的要害處:「瑾王爺,老身勸您還是少做些掙扎,也就不用受這些無用的皮肉之苦。」
她似乎是真的想要勸說顧瑾之不在抵抗,老老實實的伸出脖子,任他們施為。
顧瑾之冷笑一聲:「不掙扎,難道本王還要等著在下一刻身首異處嗎?」
老嫗聞言有些詫異,似乎是不解他為何會說出這話:「我們從未說過要取王爺您的性命。」
聽見這話,顧瑾之心中狐疑,開始思索起這群人行事背後的目的,面色卻仍舊不改:「你說這話好歹也先看看你們如今的陣仗。不殺本王,難不成還想要將本王給活捉了?」
老嫗見他不信,也不再多說。
戰局再次陷入了膠著。
而一旁的李安,卻在這時將身前的人一刀抹了脖子,朝著顧瑾之而來。
緊隨其後的,是竹林間突然出現的一隊人馬,數十人手持弓箭,將面前的幾人團團包圍在了正中央。
——是顧瑾之的人馬。
領頭的,正是在一直不曾出現的李平。
老嫗冷笑一聲,扭頭朝著身側的老頭子說了一句:「老頭子,如你所說,這小子果然還藏著後手。是我小瞧他了。」
老頭桀桀笑了起來:「老婆子,現在的這些小年輕,心眼可多得很。不過,還好咱們早有準備。」
話一說完,他朝著身後一揮手,又是數十位黑衣人手持長弓,箭尖赫然指向對面的一行人。
剎那間,局勢反轉,決定勝負的關鍵再次落到了中央的幾個人身上。
李安方才殺掉了一人,兩人的對手便只剩下了四人。不過那老嫗與老頭聯手,就算是顧瑾之也有些難辦,李安一時之間只能勉強應付兩人。
顧瑾之的的神情有些凝重,面色緊繃。
正在攻擊的兩人,面色得意:「如何,如今瑾王爺您已是砧板上的魚,任我們宰割了。不若此刻便束手就擒,跟我們走,我們定不會怠慢了您。主子曾下過命來,我們這些下人不得傷您分毫。若是您此刻乖乖的,待養好了傷,跟隨我們去見主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