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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要以為溫如歸不是中了什麼陷入夢境的藥,而是在外受了什麼傷重不治的上了。
直到一個時辰後,不大的木門被一隻手拉開,他皇嫂略帶疲憊的臉出現在了門前,對他露出一抹笑,顧瑾之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回實處。
「沒事了。只是接下來需要靜養一些時日,阿瑾記得轉告老太傅。」方瑤說完,便被顧懷之攬著朝休息的寢殿去了。聚精會神這麼長時間,她也確實疲憊了。
顧瑾之見皇兄與皇嫂走了,忙不停的就大步踏進了房門。
一進門,便與床榻上恰好被人服侍著起身的溫行遠看了個眼對眼。
顧瑾之腦子一抽,張嘴便來:「你可算醒了,下月可就是你的婚期了。」說完,便想抽自己兩巴掌。
床榻上的人聽見他這話,細密的長睫扇了扇,左手腕間還纏著雪白的布條,想必就是方才見血的地方。無甚血色的臉上突兀的露出一抹笑來,蒼白的唇瓣開合,竟應了他的話:「是啊,婚期將近了。」
顧瑾之觀他面色,心頭一沉,原本還想上前的腳步一頓。
兩人之間分明只有尺遠,中間卻像是隔了千般重巒,萬重險阻,刺得他再也不敢往前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醒了醒了醒了,解法瞎編的。
第38章 我心悅你
理智告訴他,他不應當在這時候與溫如歸糾纏下去。可在他還沒說服自己時,面色就已經沉了下去。
在一旁伺候的下人看得懂眼色,知曉這時候不是他們應當在的時候,一個個都找著藉口便退了下去。一時間,房間內只能聽見兩人和緩的呼吸聲。
顧瑾之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對方也不甘示弱的看著他,彷彿這時候誰先移開誰就輸了似的。他的眼角餘光瞥見對方因為病態而顯得有些脆弱的脖頸,又劃過對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唇,忽然覺得在這時候,自己的行為簡直是蠢透了。
他忽然移開了視線,閉了閉眼,將腦海中的一切雜念都甩了出去,再次睜開眼時,眸中是一片堅定。
他面前的溫行遠還沒意識到對方為何突然移開了視線,只是略有些疑惑的眨了下眼,清亮的眸中透出幾分不解來。
顧瑾之卻忽然鼓足了勇氣,邁步上前,幾步就走到了塌邊,站在了溫行遠身前:「溫如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否如實回答我?」
他身量高,這樣站在榻前,陰影幾乎蓋住了溫行遠全身。溫行遠半倚在床榻上,仰頭看對方的臉。
溫行遠瞧他說得鄭重,便也不由得板正了臉色,就聽顧瑾之問他:「你的心上人,是那位婁三小姐嗎?」
溫行遠一怔,面上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顧子瑜這次竟然出奇的……直率?
他忽然想逗一下對方。唇邊帶上了一抹笑,他的眉眼霎時柔和了下來,原本蒼白的面色也染上了微不可察的紅暈,他輕聲開口:「不是她。」
顧瑾之見他這副模樣,心尖一動,忽然就覺得嗓子有些癢。他遮掩似的揉了揉鼻尖,似乎不太在意的隨意開口:「那你心慕的人,我認識嗎?」
在顧瑾之看來,他此時的面色應當是十分平靜的,就像是隨意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但在溫行遠看來,這人就差滿臉寫著「快說是我」了。
他稍稍低下頭,披散的半遮住了面對著顧瑾之的半邊臉,聲色低落:「不過,我雖慕他久矣。但對方卻是看不得我半分心意的,心腸最是冷。就算是告訴你了,也不過是徒增困擾罷了。」
顧瑾之身後搖得正歡的尾巴頓時就僵住了,溫如歸這說的,也不像是他啊。不過察覺到對方聳動的肩頭,他立馬就意識到了對方這是在拿他逗趣。
「溫如歸。」顧瑾之氣惱的喊著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