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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夏靠在雪白的牆上,從善如流地低下頭去,先前剛被挽好的長髮又從肩頭傾落,她無聲勾了勾唇——
隨後,踩著酒店一次性拖鞋的右腳忽而抬起,不輕不重地踩在薄菀的肩側,將人壓得又往下一些,纖細腰肢格外柔軟,彎腰湊去的時候,兩人的臉龐距離不遠不近,恰好是呼吸若有若無糾纏的地步。
本來喻夏被壓著單邊手腕,棉t的下襬寬鬆垂落,一幅連敞開釦子、任人採擷的模樣,卻在這動作之後,兩人地位調轉,即便薄菀這次在上面,瞧著也不過是她懶得動彈,施捨出的主動權。
部分重量壓來,薄菀免不了單膝跪地以穩住重心,眼裡勢在必得的笑意還沒散,而今乍然被壓了一截氣勢,眼底霎時一愣。
“薄導想耍賴?不是說一人一次?”
喻夏執起一縷長髮,夾在指尖,以聚起的末梢去描摹薄菀的下頜輪廓,讓她癢意竄上頭皮,噼裡啪啦炸開。
薄菀不得不丟掉手裡的那盒產品,去抓她這隻手腕,將人又輕輕往前拉了拉,咬上她的唇問:“墜明老師是不是忘了還欠我兩張紙?”
兩人的呼吸與熱度互相交換,好一會兒才鬆開,喻夏定定看了她半晌,忽而放下腿,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往斜後方的浴室門推去。
“行啊——”
“今天薄導算利息的時候,可得仔細了。”
*
嘩啦啦的水聲隔著門響起。
溫水從金屬花灑裡均勻地冒出,水花兒與乾淨瓷磚碰撞又濺開,氤氳的水霧裡,薄菀早將來時的衣服換下,如今扣住喻夏的下巴親去的同時,輕哼一聲:
“墜明老師才是耍賴的那個,選在這樣的地方企圖矇混過關……”
喻夏指尖沒入她後腦的長髮裡,將薄菀的腦袋壓下來,含糊地笑著:“想多了,我只是想先洗個澡,薄導要是等不及,外面箱子裡還有一堆小玩意兒滿足你。”
指尖滑過她的耳朵,薄菀忽而加大了力道,似懲罰般重重揉捏一下,“瞧你說的,究竟怎麼才能滿足我,墜明老師不是最清楚的那個嗎?”
水珠打溼喻夏烏黑長髮,沿著後頸弧度,爬過鎖骨,又一路順著剔透肌膚而下,她與薄菀坦誠以對,乍看真在認真洗澡,卻又處處免不了調情。
你在我這兒點一把火,我在你那邊留一分癢。
浴球在掌心搓出雪白的泡沫,大團大團如雲朵,擦過肌膚,留下一道長長的雪色,薄菀看著喻夏好似拿著畫筆,以身體作畫布,東一筆西一筆,留出一幅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沐浴圖。
右手食指被白泡沫淹沒,偏那顆淡痣恰好露出些端倪,肩頭的蘭草也在這雲遮霧繞的神秘裡,只舒展出半支葉片,薄菀自認見過的美人不少,卻偏偏哪個都不似喻夏這般,性感深藏在骨子裡,外表以平淡遮掩。
有如荷葉包著的糯米雞,方正普通的外表半點不顯眼,連荷葉清香都吝嗇給予,非要用筷子一層層揭開,才肯露出金黃的糯米,而那些鮮嫩的肉餡兒則又藏在更深的地方。
薄菀喉嚨動了動。
有水珠從喻夏的指尖彈落,飛到薄菀的眼角,如鮫人的淚,順著那漂亮的眼角落下,而她抬起手,手指碰在臉側緩緩抹過,將那沾了喻夏味道的溼潤抹在唇上,舌尖一卷,抿入口中。
下一瞬。
她先按捺不住,將半閉著眼睛,站在蓬蓬頭下衝刷泡沫的人,從後方抱到了懷裡。
泡沫堆在瓷磚地面上,喻夏怕打滑,只微微偏了偏頭,感覺到柔軟的吻貼著後頸落下,正想說點什麼,先衝出唇齒的,是被水聲掩蓋的輕哼。
又過半小時。
喻夏後背貼在冰涼的瓷磚上,窈窕腰線朝前拱出弧度,像是彈跳的蝦,水花似雨,一部分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