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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齊與晟以前的做事風格,的確是會直接剜了見過他私密人的雙眼,太醫正在尋思著沒了眼睛還要怎樣生存,卻聽見前方的齊與晟突然急切開口,
快!先給他看看!
太醫哀嚎了一句這沒了眼睛該怎麼活啊!齊與晟愣了半天,殿帥悄悄在齊與晟耳邊低語,殿下,您以前可是殺過不少窺探您秘密的人。
尹小公子,是個男兒身。
齊與晟瞭然,揮了揮袖,
本王不殺你,
也不剜你的眼睛。
但,他站起身走到太醫面前,居高臨下道,
床上的人兒,你要盡全力!
太醫連連磕頭,
臣,一定!
有些事情可能真的是自己從前造孽造多了,風水輪流轉,到頭來那些不好的果全部都砸到了自己頭上。以前齊與晟從來沒覺得殺一個人或者殺一群人有什麼不對,只要是對他不利,全部斬頭,效果好速度快,他沒有心,自然感知不到血液的溫度。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為了一個尹小匡
他快要把自己前二十六年來建立起的原則全部推翻!
齊與晟坐在疏華殿的大堂內,疏華殿是齊與晟在宮中另一處居所,平日裡接見地方臣都是在這裡而不是承恩殿,這裡起居用物一應俱全,膳食房茶水間居住閣都一一匹配。
現在承恩殿被燒,他們剛好可以暫且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尹小匡在裡面的暖閣躺著,齊與晟在暖閣外的大堂坐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已經過去了大半夜,太醫指揮著醫師們進進出出,齊與晟支著額頭看著那一波波的人,眼瞼下逐漸泛出一圈青色。
他就這麼睜著眼睛,看了一夜。
第二天殿帥再次踏入疏華殿時,就看到齊與晟有些衣衫凌亂地坐在昨夜他退下時的那個位置,臉色不太好。殿帥想起來前不久齊與晟似乎才因為過度操勞而暈倒在刑部大牢一次,頓時有些心疼,揖手問齊與晟,殿下,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裡臣替您守著便是。
齊與晟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抬手一擺,
不用。
下巴上微微冒出來的胡茬很是醒目。
殿帥還是執意要齊與晟休息,他是真的心疼他的殿下,都不顧禮節和抗命。齊與晟心裡煩,差點兒就要跟殿帥翻臉。
殿下!就在這時,暖閣的門被拉開,為尹小匡醫治的太醫匆匆忙忙跑了過來,跪在地上,
伊小伊小姐,醒了!
齊與晟拂袖往暖閣走。
尹小匡躺在床上,只穿了件寬敞的白色裡衣,裡面全/裸,一道一道纏著錯綜複雜的白布。
兩根纖細的小腿兒用結實的布條吊在半空中,動作挺尷尬的。
齊與晟一進入暖閣,就看到尹小匡呈一副要被人正面操的姿勢躺在軟榻裡,睜著大眼睛,眼角紅紅的,臉蛋上還一堆擦紅了的傷。
為什麼,要這般屈辱?
齊與晟站在門邊定了半天,其餘的人紛紛退下,疏華殿的暖閣就剩下了他們二人,尹小匡不吱聲,齊與晟好半天才回想起來,為什麼那個活蹦亂跳的尹小匡,現如今卻是以這種架著兩條腿下半身大開、讓外人一覽無遺的姿態躺在這裡。
是啊,這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嗎?
那天晚上,自己沒控制住酒力,親自把人給操/成這樣的。
他都受了那麼重的傷
然後,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又被自己關了小黑屋,又被自己給折磨成這樣!
齊與晟抬手,狠狠地砸了一拳門框。
尹小匡聽到了聲音,很困難地偏了偏頭,見是齊與晟,突然露出了一個讓齊與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