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40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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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徽問:“你不會去買黃牛票了吧?”
那時候紀朗在讀大四,《遊鳥》上映過去了一兩年左右,傅星徽正是人氣蒸蒸日上的時候,加之pto要解散,導致那場演唱會一票難求,黃牛更是把門票炒出了天價。
“我沒見到你,”紀朗說:“你不讓買黃牛票,我就沒買。”
“哥,”他放下冰淇淋,轉身望向傅星徽,“你還記得嗎?那天下雪了。”
傅星徽臉上的笑容忽然頓住,半晌,化為了一聲很輕的“嗯”。
《盛年》是在南方城市拍的,他們從十一月一直拍到一月,到了陰曆正月初六的時候才殺青,中途雖然冷,卻一直沒下過雪。
紀朗每天嘮叨著想和他一起看雪,嘮叨到他們吃了殺青宴在車站告別後,那場姍姍來遲的雪才落了下來。
彼時傅星徽北上回公司,紀朗南下去和回家鄉過年的父母會合,列車往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開,誰也停不下來。
紀朗看著車窗外的雪花鬱悶地給他打電話,在鐵軌的嗒嗒聲裡,撇著嘴跟他說下次如果下雪,不管多遠都要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看。
傅星徽為了哄他高興,跟他說等他回來,他們還會有一起看不完的雪。
可誰也沒想到,那年的北方的雪也不怎麼給面子,紀朗從南方回來之後,a市已經漸漸回暖了。
大概這麼多年,他們離實現約定最近的一次,就是那年的告別演唱會。
一個在場館內,一個在場館外,隔著不到百米的距離,卻遙不可及。
“那天下那麼大的雪,實話說,我還挺擔心你出事的。”紀朗說,“聽說舞臺上都是雪水。上臺穿得也少,很冷吧。”
“動起來了就還好,”傅星徽說:“我們小時候在公司,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亂了陣腳,也訓練過在極端天氣下表演,倒是你,下那麼大雪,不冷嗎?”
“冷是挺冷的,不過後來……”紀朗意有所指道:“有人出來送了愛心手套。”
傅星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是我叫人送的那批嗎?”
“對啊,”紀朗站起來,“我還留著呢,我去拿給你看。”
他書房去拿手套,剛拿起來,房間的燈突然熄了。
紀朗拉開窗簾看了一下對面,發現整個小區都黑了,意識到是停電後,紀朗瞥了一眼門外,神色頓了頓,站在原地對外面喊了一聲,“哥!我怕黑!”
傅星徽在客廳,看不見紀朗比誰都淡定的表情,但紀朗臺詞功底因為常年參演現場收音的家庭劇,被訓練得相當到位,基本聽不出半點演的痕跡。
他聽到紀朗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忙焦急地開啟手機的手電筒走了過去。
夜色裡紀朗的輪廓看不清晰,只聽到他的聲音在微微發抖,“哥,你今晚能不能別走了,我一個人害怕。”
“別怕別怕。”傅星徽晃著手電筒說:“先出來找找蠟燭。”
“哥你別晃那個手電筒,更嚇人了。”
傅星徽看了眼手電,想著可能是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有裝鬼的嫌疑,於是他關掉手電筒,摸索著往紀朗的方向走了幾步,他剛走近些,紀朗就一把牽住了他的手。
傅星徽愣了片刻,呼吸忽然一滯。
這很奇怪,明明怕黑的是紀朗,可是他卻沒來由地感受到了一點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他搖搖頭,撇去心裡這一點莫名其妙的思緒,牽著紀朗的手往外走,又在紀朗的指導下翻出了兩根應急的蠟燭。
他把手裡的蠟燭點亮,斜著在茶几上滴了幾滴蠟油,藉著蠟油把蠟燭穩穩立在了上面。
紀朗家這幾根應急蠟燭估摸著是哪個古裝劇組散夥的時候隨手送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