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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站在那裡,觀看著他們跪在那個原始祭壇前面一道祈禱。這個男孩的信仰,他帶他們到這裡的孩子氣的信任,都使他深受感動。
最後,羅蘭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和他一道開始考察採石場的各個角落。他們很少說話,即使說話聲音也很低,好像身在天主教堂或其他某種神聖場所一樣。她碰了下他的胳膊,指給他看一堆方形石塊,它們仍臥在石壁的原來位置上,還沒有完全被鑿下,就像一些胎兒,還和母體以臍帶相連,這種聯絡還沒有被古代的石匠徹底切斷。
這是一幅圖示古代採石技術的畫面,整個採石工作的各個環節都得到了展示。從技師的打鑿石塊,開鑿孔洞,到用楔子劈開石縫,直到將整個石塊抬離石壁,為運輸到水壩工地做好準備。
當他們轉回到天坑的入口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已近黃昏。他們坐在一塊打鑿好的石塊上,塔穆爾像個小狗似的坐在他們腳邊,望著羅蘭的臉龐。
&ldo;如果他有尾巴,他一定會搖起來。&rdo;尼古拉斯笑著說。
&ldo;我們永遠也不要背叛他的信任,也不要對任何人說出這個秘密的地方,他已經把這裡當做他自己的教堂了。我想,他從未帶別的人來過這裡。你能否答應我,永遠尊重這個地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rdo;
&ldo;這是我至少要做到的。&rdo;他答應道。他接著對塔穆爾說道:&ldo;你把我們帶到你的耶穌石這裡來,做了一件極好的事。我對你很滿意,這位女士也對你很滿意。&rdo;
&ldo;我們現在該回營地了。&rdo;羅蘭看了看頭上的天空,提議道。天空一片絳紫色,落日正把最後的光線撒出去。
&ldo;我看這不是最好的辦法,&rdo;尼古拉斯反對道,&ldo;這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我們每個人都可能在趕夜路時把腿摔斷,在這個地方可不是好玩的。要得到正規的治療,至少要走一週的路程。&rdo;
&ldo;你想在這裡過夜?&rdo;她吃驚地問道。
&ldo;為什麼不?我可以立即生一堆火,我還有一份應急食品可以作為晚餐‐‐以前我也這麼做過,你知道的。你又有你的陪護人,所以你的名聲是有保障的。所以,為什麼不?&rdo;
&ldo;為什麼不,是真的?&rdo;她笑了,&ldo;這麼說,明天一早我們還可以再對這裡做一番更仔細的研究了。&rdo;
他站起來,去搜集燒火的木柴,但忽然收住腳步,向天空望去。她也聽到了什麼,那是一種熟悉的馬達聲由遠而近。
&ldo;又是飛馬公司的直升飛機。&rdo;他下意識地說,&ldo;這個時候出動,我就鬧不清他們的目的啦。&rdo;
他們望著越來越濃的夜色中的航行燈在千米高的頭上掠過,紅的綠的白的,交替閃爍,向修道院的方向飛去。
尼古拉斯在靠近採石場入口的位置生了一小堆篝火,三人坐定後,他把應急食品分成了三份。他們各自吃著那些乾糧,輪番從他的水瓶裡喝著水,把又甜又硬的壓縮餅乾送下肚去。
篝火把晃動的人影投到採石場的石壁上,放大了活動的影像,也更增添了夜色的神秘。一隻歐夜鷹在石壁高處的巢穴中發出鳴叫,聲音既詭異又陰騭,嚇得羅蘭直發抖,身體也靠向尼古拉斯。
&ldo;我在想,泰塔在另外一個什麼地方,是否知道我們的活動。&rdo;她說,&ldo;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已經把他弄得有些惱火了。我們已經揭開了他為我們設定的一部分謎語,我敢說,他從來沒想到有人會做出這種事來。&rdo;
&ldo;下一步我們還要探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