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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看他灌酒的模樣!我好像又得在半夜裡被叫起來去救人了。&rdo;尼古拉斯在他們兩人向草房走去時說道。
&ldo;今天苔茜和他在帳篷裡呆了很長時間,他們兩人又起衝突了。她告訴我,只要一回到亞的斯亞貝巴,她就準備離開他,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生活了。&rdo;
&ldo;唯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她怎麼會和這樣一個畜牲一般的人呆在一起?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是個可愛的女人,完全可以挑選一個適合自己的伴侶。&rdo;
&ldo;有些女人偏偏就會落入畜牲的手掌。&rdo;羅蘭聳了聳肩說,&ldo;我估計是出於恐懼。你聽我說,苔茜問過我,明天她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行動。她再也不能單獨和鮑里斯呆在帳篷裡了。我想她現在的確很畏懼他。她說過,她先前從未看過他如此酗酒。&rdo;
&ldo;讓她明天跟我們一塊走吧。&rdo;尼古拉斯嘆息地說道,&ldo;我們人越多就越快樂,我們的塊頭加在一起,說不定能把迪克‐迪克小羚羊嚇死呢!那我可就省了彈藥了。&rdo;
第二天早晨,當他們一行三人離開帳篷時,天還沒有放亮,鮑里斯還沒有起身。當尼古拉斯問起他時,苔茜簡單地說道:&ldo;昨晚,你們就寢後,他把那瓶酒也喝光了。中午之前他是走不出他的草房的,也不會想起我。&rdo;
尼古拉斯手裡拿著裡格比步槍,領著她們登上了風化的石灰岩小山,沿著前一天塔穆爾引導他們走過的山路向前行進。他們一邊走,尼古拉斯一邊聽著身後兩個女人的談話。羅蘭在向苔茜講述他們如何見到了帶條紋的迪克‐迪克小羚羊,以及他們如何計劃捕獵它。
當他們重新回到峽谷凸出的岩石上,那片灌木叢下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他們就坐在灌木叢下,等待著獵物。
&ldo;如果你打中了那個可憐的小動物,怎麼拿到它的屍體呢?&rdo;羅蘭問到。
&ldo;我在離開帳篷之前,就想好了這個問題。我對領頭哄趕獵物的那個人說過,一旦他聽到槍聲,就要帶著繩索來幫我上到對面的懸崖上。&rdo;
&ldo;我可不願意越過峽谷到那邊去。&rdo;苔茜望著他們腳下的溝壑說。
&ldo;在軍隊裡,除了那些廢話,他們也教了我一些有用的東西。&rdo;尼古拉斯答道。他把槍放在膝蓋上,背靠著灌木的樹幹,讓自己坐得很舒服。
兩個女人在他身邊躺著,低聲說著話。她們的說話聲低的不會傳到峽谷對面。尼古拉斯想到這裡也不去阻止她們。
他料想,如果一切正常,迪克‐迪克小羚羊不會出現得太晚。但是,他錯了。直到中午小羚羊也沒有現出身影。峽谷裡由於當午的日頭而變得熱氣蒸騰。對面的山崖遮掩在淡藍色的熱氣裡,看上去很像是參差不齊的藍色玻璃。霧氣中的幻景,在兩側山崖間搖曳,彷彿是茂密的灌木叢上空一片閃光的湖水。
此時,兩個女人已不再聊天,她們在熱浪中微微打著瞌睡。周圍的世界一片靜謐,包裹在熱浪中。只有一隻野鴿子的低聲鳴叫打破了周圍的寧靜。&ldo;我的妻子死了,我的孩子們也死了。啊,只有我,我的一切。啊,只有我。&rdo;尼古拉斯感到自己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他的頭不由自主地向下垂去。為了保持直立坐著的姿勢,他不時地猛得抖動一下,強迫自己把頭抬起。
正當他昏昏欲睡的當兒,他聽到身後的灌木叢裡有一絲響動。那聲音很細微,但他卻很熟悉,彷彿一根皮鞭抽在他的神經末梢上,猛得將他驚醒過來。他的脈搏在加速,他的喉嚨彷彿嘗到了一種含銅的恐怖氣味,因為那是一把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