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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讓我們暫且放下這個問題，考慮一下你所說的那個把你吸住的洞口。你沒有感覺到那洞口有多大麼?&rdo;

他搖了搖頭。&ldo;下面幾乎漆黑一片，我頂多隻能看見前面二三英尺的地方。&rdo;

&ldo;那洞口正好處在兩排壁龕之間麼?&rdo;

&ldo;不，不是恰好在中間。&rdo;他回憶著說。&ldo;它有點靠近其中一排。當時我的腳碰到了河底，剛要向上升就被它給吸住了。&rdo;

&ldo;那麼說它一定是在河底的位置了，而且還是在腳手架稍稍下游一點。你說過，那洞口略微呈方形?&rdo;

&ldo;我不敢說絕對是方形，我只記得能見度很低，但我有這麼個印象。&rdo;

&ldo;這也許是又一個人造工程，而且‐‐說不定是某種開在水潭邊上的橫坑?&rdo;

&ldo;有可能，&rdo;他勉強地同意道，&ldo;但是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孔道，被河水長期沖刷而成。&rdo;

她站起來準備離開，可他問道：&ldo;你要去哪兒?&rdo;

&ldo;我出去一下就來，我去取筆記，還有那些石柱拓本。片刻就回來。&rdo;

她回來後直接坐在他床邊的地上，盤著腿呈女性慣常的姿勢。當她把那些紙張展開時，他撩開蚊帳，向外看她的舉動。

&ldo;昨天，當你們忙於建造滑輪時，我把&l;春季&r;這面的石柱銘文的大部分都解讀出來了。&rdo;她把筆記本翻開，讓他看到全部筆記，&ldo;這些是我的初步筆記，你會看到，我畫了很多問號‐‐比如這裡，還有這裡。這些都是我無法確定譯文的地方，或者是泰塔使用了新的、不同以往的符號的地方。過後我要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研究它們。&rdo;

&ldo;我聽著呢。&rdo;他說，她繼續說著。

&ldo;我用綠色筆描過的這部分文字，是從典型的《亡靈書》中抄錄的引文。就是這段：&l;宇宙淹沒在迴圈裡，淹沒在太陽神拉的迴圈裡。人的生命是一個迴圈，開始於子宮終結於子宮。戰車輪子的迴圈預示了蟒蛇的死，它在它的邊緣下碎裂。&rdo;

&ldo;不錯，我認出了這段引文。&rdo;他說道。

&ldo;另一方面，我用黃色筆描過的這部分文字，則是泰塔的原文。就我所知，它們至少不是引自《亡靈書》或其他書中的文字。這段文字是特別需要你注意的。&rdo;

她一邊大聲讀著，一邊用手指比畫著。&ldo;女神的女兒隱藏起自己，她受孕於那個沒有精子的人，她成了她的孿生姐妹的母親。那胎兒永遠蜷臥在她的子宮裡，她的孿生姐妹永遠不會出生。她永遠不得見拉的光明，她永遠生活在黑暗裡。她以她的孿生姐妹所在的子宮印證著自己永恆的婚約。無法出生的孿生姐妹成了神的新娘，而那神卻是個人，他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他們將永生不朽。&rdo;

她又從筆記中找出一段文字，說道：&ldo;第一次讀到這些文字時，我就認為女神的女兒就是丹德拉河，就像我們一致同意的那樣。我還確信，那曾經是一個男人的神，就是法老。麥摩斯只是在他登基為埃及國王的時候才被神聖化的，在那之前，他只是個男人。&rdo;

尼古拉斯點頭同意。&ldo;沒有精子的人很顯然就是泰塔本人。他一再強調這一事實，他是個閹臣。但是現在，&rdo;他推測道，&ldo;如果你有什麼關於神秘的孿生姐妹的新見解，就說給我聽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