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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的兩次遠徵探險都發生在羅蘭和杜雷德相識以前,她弄不明白為什麼杜雷德作為一個英國人會承擔這類使命,尼古拉斯爵士必定有著非凡的勸說能力,因為如果他們在行動中被捕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們兩個都將被處死。
杜雷德告訴她,每當處在危急中,全靠尼古拉斯的足智多謀還有他的朋友和追隨者才能夠化險為夷,他的朋友和追隨者遍及中東和北非,他們都招之即來,會幫助尼古拉斯渡過每一個難關。
&ldo;他是個魔鬼式的人。&rdo;杜雷德搖著頭,帶著懷舊的神情說道,&ldo;但在危急情況下,他絕不會拋棄你,那真是一段令人振奮的日子,現在我早已不做那些事了,但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rdo;
她時常在想,這位出生入死的收藏家正是憑藉這種歷險才會解除心頭的慾火。當冒險的收穫放進他收藏的財富中時,他的冒險似乎顯得根本不值得,每當想起這一點,她便露出會心的微笑,那些引誘著尼古拉斯爵士的冒險活動危險叢生,她可以想像那些律師們搖唇鼓舌為這些歷險的合法性做出辯護。
她帶著微笑沉入了夢鄉,幾天來的過度疲勞在討取它們的回報。女乘務員把她弄醒,提醒她繫好安全帶,準備在希斯羅機場著陸。
羅蘭在機場上給她媽媽打電話說:&ldo;喂,媽媽,是我。&rdo;
&ldo;喂,我知道,你在哪兒,親愛的?&rdo;她媽媽用一向鎮靜的口氣問道。
&ldo;在希斯羅機場。我準備和你一塊兒住上幾天,你看行嗎?&rdo;
&ldo;祖母綠賓館式的大雙人床,&rdo;她的媽媽笑著說,&ldo;我這就給你收拾床鋪。你坐哪一班火車來?&rdo;
&ldo;我看了一下列車表,有一班從國王岔路口到約克的火車,我會坐那班車在晚上七點到達約克。&rdo;
&ldo;我到火車站接你,沒發生什麼事吧?是和杜雷德吵架了嗎?他老得都可以做你的父親了,我說過這婚姻不把握。&rdo;
羅蘭沉默了半晌,感到自己很難解釋,&ldo;晚上我見到你時,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rdo;
她母親喬治娜&iddot;盧姆雷當晚來到火車站臺上,十一月份的夜晚,天氣陰沉而寒冷,她穿著綠色的舊花格衫,帶著她的巫師,那是一頭西班牙小獵犬,溫順地趴在她的腳邊,她們兩位倒是形成了無法分離的一對兒,儘管她們從來沒有在野外家犬競賽中奪過獎盃,對於羅蘭來說,她們構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幅英國側面像,安適而具有家庭生活氣息。
喬治娜在羅蘭的臉頰上隨意地親了親。&ldo;絕不要做個婆婆媽媽的人。&rdo;她時常這樣自鳴得意地說。她從羅蘭手裡接過一隻提包,帶頭朝停車場上自己那輛陳舊骯髒的路虎車走去。
巫師聞了聞羅蘭的手,不停地搖擺它的尾巴,表示它認出了羅蘭,接著它帶著一種自尊而又屈尊俯就的神氣允許她上來拍自己的頭,它像它的女主人一樣,可絕不是婆婆媽媽的。
她們在車裡沉默了一會兒,喬治娜點上了一支雪茄,&ldo;我說,杜雷德到底怎麼了?&rdo;
羅蘭有半晌說不出話,接著彷彿一股洪水從她身體裡湧了出來,她任憑閘門敞開讓它奔流而出,從約克到布蘭斯波里小村需要向北開二十分鐘車程,羅蘭一路上不停地說著,她母親只是偶爾對她說些勸慰和鼓勵的話,當羅蘭說到杜雷德的死和葬禮時,她擦了擦眼淚,喬治娜伸過手去在女兒的手上輕輕拍了拍。
當她們來到村子裡喬治娜的小屋時,喬治娜已經瞭解了所發生的一切,羅蘭也哭夠了,她擦乾了眼淚,恢復了理智,她們才開始吃飯。她媽媽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