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難逃(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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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次歡愛之時,牧彷把玉扳指給拔下了,她悄摸摸的把那玉扳指給收了,想著未來她若是遇到困難,可以拿著這玉扳指給唬一唬那鴇母,說是牧彷給她的信物,擋著幾日。
總歸像牧彷那樣位高權重的人,少了一個玉扳指大概也不會太上心。她怎麼沒想到的是,牧彷在那之後,順著她的心意包下了她,以一個月為期,可是這一個月裡面,他不曾出現過,也沒讓人來傳遞任何訊息。
梁茉心裡七上八下的,只覺得他是在懲罰她,掌管錦衣衛刑獄的牧大人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故意讓她心中像是吊了水桶,七上八下。
起先鴇母還因為牧彷對她另眼相看而對她客氣,這幾日看著她,卻像是在想著要怎麼拿她來獲得最大的收益。
“梁茉,該見客了。”花樓中的門形同虛設,裡頭不能落鎖,反倒是可以從外頭上鎖,沒有半分的隱私。
梁茉身份特殊,她的門一直是上鎖的。
在那一聲呼喚之後,馬上能聽到碦碦的開鎖聲,聲響過後門吱呀的被推開,鴇母紅軒走了進來,姿態婀娜多姿,隨著她的走近,嗆鼻的水粉味撲鼻而來。
梁茉呈現防護姿態,抱緊了膝頭,她忍著恐懼,試圖講理,“紅軒阿姆,牧大人包下我一個月,這一個月之期還沒到呢!”
紅軒勾了勾唇,“那這一個月,牧大人不是都沒來嗎?想來也只是體恤你服侍的辛苦,讓你歇著一個月,都一個月了,你還痴心妄想什麼?進來香瓶閣,就沒有退路了,早點張開腿迎接你的第二個客人,早點習慣吧!”紅軒這話說得不客氣,不過對哪個姑娘,她都是一樣的態度。
她也是這麼過來的,一開始總是忘不掉自己世家小姐的身份,可忘不掉,就無法往前走。
一回生、二回熟,對這些姑娘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第一個客人,而是第二個,讓她們從虛無的幻想中醒過來,認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真的徹底髒了,只能當一個生張熟魏的女子,扯下她們身上最後的遮羞布,讓她們真正的認命。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要請你走?”紅軒的語氣又輕又柔,讓人聽著好像是有商量的餘地,可是那背後的含義,聰明如梁茉哪裡聽不清楚。
“那待我梳洗一番可好?”梁茉心知拖不了多久了。
梁茉在閨中時,提親的人幾乎踏破了家中門檻,紅軒等著讓她去賺銀兩呢!如果不是有牧彷的威名在,她早就被拉去見客了。
如今只能有一步算一步。
一刻鐘後,梁茉上了妝,穿上了衣櫃裡面最能遮住身子的一件衣服,在紅軒的帶領下,走進了包廂。
包廂裡面,是老熟人了。
在看到坐在首座的陵安縣主之時,梁茉心中一股惡寒,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恐懼的同時,她打從心底眼感到憤怒。
以往梁家功在朝堂,梁家姐妹在貴女圈向來不需要委屈自己,就算面對縣主,也不需要太屈就。
陵安縣主喜歡紀止溫,喜歡得不得了,就算紀止溫有婚約,也不能遏止她對紀止溫的企圖,這個縣主還算得皇上寵愛,所以即使行事跋扈了一些,也都被容忍著,她有幾回還意圖對紀止溫下藥,都被輕輕揭過了。
真要說陵安縣主最恨誰,那一定是梁薰。
在梁家落難以後,她第一件事就是伸長了手,把梁薰給發賣了。
她當然想過要殺梁薰,可是比起梁薰死,她更想令她生不如死。
想像著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落入凡塵,被那些粗鄙的男人玩弄,陵安便覺得心中暢快。
本以為發賣了梁薰,她就能夠得到紀止溫,誰知道紀止溫拼命逃出了國公府,還為了尋找梁薰,直接叛離了國公府,循著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