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焰火 第10節(第2/3 頁)
“三……萬塊。”
很好。
艾卿自動在這數字背後補充了兩個零,笑而不語。
周筠傑愣了下,卻忽從前視鏡裡認真打量著她的表情,莫名心驚。
——他隱約覺得有些行差踏錯出詭瘴的茫然感。
卻不知道是哪裡讓劇本出現了紕漏。直到兩小時後,交完罰單一身輕,他把比亞迪的鑰匙順手甩給助理,坐進新購入的超跑。想了想,又撥通遠在大洋彼岸的小舅電話。
嶽憑舟聽完始末。
在電話那頭樂得滿地打滾,“嗬嗬”直笑。
“周邵是不是有病啊?”末了,還不忘邊笑邊吐槽,“還是說他對我有意見,連帶著我經手給你介紹的女孩子都覺得不靠譜?”
“也不全是小叔的意思,他只是給我列了一個清單,要我詳細問問對方的情況,”周筠傑聞言,忙開口解釋,“希望我謹慎對待婚姻吧——畢竟,如果我離婚的話,財產分割也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你還沒結婚就考慮到離婚了?你也想像周邵一樣三進三出,結三次離三次?”
“小叔……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總說希望我能談一個門當戶對的物件。”
“哦,所以他看中誰了?小謝?小宋?還是小卓?哪個姑娘那麼倒黴被他挑中。”
“是聶向晚。”
聶向晚。
這三個字甫一出口,嶽憑舟瞬間在電話那頭嗆得驚天動地。直咳了有小半分鐘,這才緩過勁來,又不敢置信地追問:“他瘋了?他讓你賣/身給聶向晚?”
“……”
“你問問周家是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實在不行你回澳大利亞,小舅養你。”
嶽憑舟沉痛道:“不然你再去問問,全上海,不對,你現在不在上海……那就全中國你認識的那圈子人吧,誰不知道聶向晚是個什麼人?割腕、跳海、跳江,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不下五回吧。聶家人給我打過不曉得幾次招呼,讓在社媒上堵嘴別報道……不是,我算賣了他們不少面子吧?現在怎麼還來禍害我外甥了?她那個非嫁不可的青梅竹馬呢?”
“什麼青梅竹馬?”
“就唐家那個啊!……”
嶽憑舟在電話那頭狂翻通訊簿。
“就是那個跟她一起長大的、她要死要活要嫁,把人直接從上海嚇到北京……等等,找到了,是叫唐進餘吧那小子?唐進餘!唐家那個‘皇帝仔’,他倆不早都快訂婚了嗎?怎麼現在沒訊息了?”
狹路相逢。
此間的曲折暫先按下不表。
但可以明確的是,與愁困於兩女選擇的周筠傑、又或是壓根不知在鬱悶啥的唐進餘相比,接下來的一週多,艾卿倒是過得十足充實。奔波於課堂、辦公室、宿舍三點一線,忙得腳不沾地。
至於什麼相親事故,抑或陰魂不散的極品前男友——旁人不提及,自己不在意,似乎也一下變成很遙遠的事。
真要算的話,她眼下最關心的,也只有自己手裡的青年課題能否順利申下來這一件大事:
原因亦無它。
疫情之下,各處預算都在收縮,此次的青年課題申請不僅名額緊俏,還大大提高了申請門檻。她好不容易敲定了課題方向和申報書內容,想著早交早超生。不想兜兜轉轉回頭一看,竟忘了專家推薦信還沒搞定。
而就今年這架勢,少說也要倆“大拿中的大拿”出具專家推薦信聊作擔保。
無奈她隨導師,研究的領域冷門,算是大熱門中的自成一派。要找除了自家導師外、相關方向且有資格推薦的專家,倒成了個老大難的問題。
唯有狂發郵件、無數次“自報家門”,那窘迫又拼命苦熬的勁,想來真恨不得把一分鐘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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