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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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昂頃刻便了然她的話中深意。她的景仁宮是東六宮離著自己最近的,前些日子去施淑妃處、去殷德妃處,每每路過她這兒,卻都不曾進來。官貴大戶人家長大起來的性子,就是有那麼點愛拿喬撒嬌,使些女人家的小性子,他也不管她,漠然地縱著。
替她扯了扯微繃開的衣襟:“雨露均霑,豈容你一人胡鬧。”
那語氣不陰不柔,清長的指骨從她耳垂上掠過,像是不經意,又像是存心的撩-撥,帶著幾分故縱慾擒的味道
張貴妃的呼吸都緊了,眉間瞬時旖旎:“今晚留不留下來?
他聲音低低,眼眸如炬:“你說呢。”
悉簌簌,宮人們連忙識相地悄悄退出去。
她撲到他懷裡,他摟著她的腰肢,她只夠到他肩膀稍往上的高度,這樣摟的距離剛剛好。錯亂無章地含著她鬢間的碎髮,一邊就往內殿的床榻倒退,忽而撩開她的馬面裙,硬朗身軀便將她軋倒在身後的錦褥上。
她“嗯”地一聲輕吟,忽覺裙下一涼,連忙推擋道:“等一下。”
他挑眉含謔:“怎麼,又要與朕玩些甚麼花樣?”
那麼冷酷與霸道,她只願即刻萬劫不復地死在他懷裡。
張貴妃雙頰羞嗔著,她不曉得楚昂在孫香寧那裡是否粗曝還是溫柔又或體恤,然而他在自己這裡卻是帶著些桀驁不馴的。羞赧地捶了他一拳,往身旁一看。
楚昂微一側目,才看清是二歲半的小公主楚池。小傢伙不曉得幾時吃飽睏倦了,竟跑進母妃的榻上酣眠。
那捲長的睫毛微顫著,叫人心中憐愛不已。張貴妃貪看著,對楚昂輕語:“長得真像你。”
楚昂已不耐分心,俯唇咬了她一口:“是朕的公主,莫若像朕,又能夠像誰?”說著把她腰身往牡丹錦褥下一藏,淡漠吩咐道:“讓宮女抱出去。”
錦秀低著頭輕綿綿地走進來,張貴妃也不正眼看她:“你把她抱出去吧。”
“是。”錦秀躬身答應,側過手臂輕輕抱起酣睡的小公主。
楚昂的手隔著薄薄的錦褥覆在張貴妃的呼吸之上,那精貴的面料勾勒著他指骨的線條,素長而優雅。錦繡不自覺多凝了一眼,就看見張貴妃在他肩頭咬下的紅,他的身軀瘦而精悍,是那種筆管條直的朗硬味道。她的臉頰刷的一紅,連忙兜著小公主就往外走。
“給朕放著,不許動。”忽而聽到身後低沉的嗓音。
她以為在說自己,頓時呆立在那,莫名的呼吸開始短促。
然而緊跟著卻是張貴妃的嬌嚀,嚶嚶惱著萬歲爺的壞。
接著便聽到一聲接一聲異樣的動靜。她刷刷走到門邊,關門的時候冒著殺頭的風險往裡偷看了一眼。看見那半透明的紗帳內,張貴妃揉著自己,在萬歲爺的身上蕩成了一彎蛇。
酉時光陰幽暗,她好像又看到那個禁衛軍千戶和另一個死去的女人在糾纏,趕緊閉了閉眼睛出去了——
隱晦的一幕在重見日光後便需要永久的被遺忘。
膳食還未撤,張貴妃把人譴出來,也沒說繼續吃不吃。陸安海站在涼意溼溼的院子裡,勾著肩膀靜候。
內殿聲息漸顫,錦秀低聲說:“先撤了吧,亥正的時候送一趟點心過來。”
每當這話一出,就是陸安海當晚要留在宮中值夜了。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巴望不得的。
出了景曜門,他便對身後的送膳太監道:“你們先行一步,今兒晚我要上差,趁這當口找魏錢寶敘敘家常,戌正不到就回去。你們在灶上溫好蟲草白果蓮子烏骨雞,晚些我取了給皇上和娘娘送去。”
他不悶不響連表情都少,大家對他的心思從來拿捏不透,偏他就是次次都合了皇帝爺的口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