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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回頭。
風繾雪撐著坐起來,墨髮散開傾瀉,籠一身銀色月光,正在睡眼朦朧與他對視。
謝刃認命,看著人喝完水後,又重新躺回床上。
這回徹底老實了,也並沒有留下肉身,用神識化雀去找,因為萬一又被抓包,連喝水的藉口都沒法尋。
第二天一大早,何歸就尋來算賬,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你讓我在房中等著,是等鬼嗎?
小聲點!謝刃捂住他的嘴,將人強行拖走,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努力過了,但沒有成功。
何歸道:什麼叫沒有成功,風家的人難不成將你綁在床上?
謝刃答:他沒綁我,但我家教良好,你不懂。
何歸沒好氣:滾,我不如自己找,再不指望你。
謝刃在街邊買早點:我昨天就說了,白沙海這顆頭是我的,不然你去怒號城碰碰運氣?那兒是實打實已經有動靜的,由鸞羽殿負責,金家的人應該玩不過你。
算了,來都來了,我還是幫你一把吧。何歸道,攢點經驗,也好去別處尋。
也成。謝刃將饅頭丟給他,你還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現在抓緊時間啊,過陣子阿雪醒了,我就得回去陪他吃早飯。
何歸實在聽得牙疼:你確定不用我先借你點錢?這當牛做馬的實在窩囊。
你懂什麼。謝刃一嗤,我將來可是要把渭河水位壓高的人!
何歸嫌棄極了:怎麼壓,投河自盡嗎?
謝刃:?
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真的。
第43章
小鎮上沒什麼好東西,不過熱騰騰的魚肉鍋貼還不錯。謝刃守在攤子旁專心等著出鍋,何歸攬過他的肩膀,又確認了一回:喂,你會幫我的吧?
幫你什麼,幫你找九嬰的首級,還是幫你瞞著要重建血骸潭的事?謝刃搗過去一胳膊,行,我答應,除了白沙海這顆頭不能給你,其餘都好說。不過你也別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一天到晚苦著張臉像什麼樣子,來,再請你吃一盤鍋貼。
你自己都窮得要賣身還債了,還請我。何歸白他一眼,自己付了銀子,順便警告,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告訴任何人!
放心,我也怕嘮叨。謝刃讓老闆額外打包了幾份,帶回客棧分給其餘同伴。風繾雪還在睡,可能是因為昨晚與謝刃貼得太近,導致他做了許多被烈焰糾纏的夢,直到天亮時才勉強踏實,此時聽到開門聲也不願起,反而扯高被子捂住了頭。
窗戶緊閉著,昨晚未散盡的花香依舊殘餘,房中又暖又靜,靜得讓人不忍心打破。謝刃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覺得時間還早,也不必這麼早就把人叫醒,便想輕手輕腳退出去,風繾雪卻突然開口:我做夢了。
謝刃進屋替他繫好床帳:夢到什麼了?
大火,還有那把弓。
謝刃手下一頓:弓,和我夢到的是同一把嗎,幽螢?
風繾雪撐著坐起來,伸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什麼時辰了?
辰時。謝刃用指背替他蹭去額上虛汗,或許是因為先前我們說起夢的時候,你覺得那把弓很漂亮,就記住了,並不代表什麼。
風繾雪的思緒仍停留在那迎面撲來的火海中,錯亂與失重的感覺令他的心也空了瞬間,此時正砰砰跳著。他其實是一個極少做夢的人,一旦睡著,便如墜進一處純白天地,腦海中找不到任何雜色,更遑論是這麼色彩斑斕的一場混亂火海。
謝刃替他拍背:我經常夢見那把弓,不也沒什麼事?
風繾雪將額頭抵在屈起的膝蓋上,緩了好一陣子,才問:你方才又同何歸出去了?
謝刃還在喋喋不休地哄著,被他突然打斷,舌頭與腦子雙雙沒打過彎:什麼出去,我剛去買早點了,鍋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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