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69節(第4/4 頁)
們的妻子有誥命,有官服可穿,而剩下一群沒有誥命的夫人和姑娘們便都只能穿自己的便衣,其餘人的衣裳顯然都是精心準備的,每一個料子衣角都是最好的,頭上的髮簪都是綴玉鑲金,身上的琳琅都是成套的。
而她呢?
她的嫁妝都被裴蘭燼拿去賣掉賠錢了,甚至一點體面的頭面都沒給她剩下,只有幾根簪子撐門面,衣服也多是舊的,想去做一套新的,時間也來不及了。
她就只能穿著半舊的衣裳,戴著寒酸的首飾來赴宴,說寒酸,也不是有多不能入目,只是與這繁華鼎盛的京城人比起來,少了那麼幾分精緻。
更別提跟沈落枝比了。
沈落枝是江南煙雨細細澆灌長大的郡主,吃穿用度都精細的很,更何況是今日。
大奉皇族女不少,但沒有一個有沈落枝這般姿容,她地位又高,坐在人群間,彷彿所有人都在簇擁她一樣。
邢燕尋心底裡越發不舒服了。
她才是那個贏家呀,她才是裴家婦呀,沈落枝是被未婚夫拋棄的女人,不是說這群京城人最重臉面重出身的嗎?沈落枝曾被金蠻人搶走過,為什麼沒有人恥笑她呢?
邢燕尋心裡煩悶的很,將一杯酒直接吞到了肚子裡,從喉頭到小腹燒出了一道烈橋來,燒的邢燕尋渾身的骨頭都難受。
而這時候,宴席已經開始了,有舞姬擊鼓起舞,席間也有一些姑娘公子們三三兩兩的出了殿內,去四周的御花園內遊玩。
好不容易進一次宮,總要多瞧瞧這繁華景色才是——有一位郡主還主動邀約了沈落枝,沈落枝便跟著這群人一道出去了。
沈落枝離開的時候,邢燕尋飛快收回了目光,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的小腹看。
之前那種“勝過沈落枝、壓沈落枝一頭”的爽快已經漸漸消退了,留下的,只有她不如沈落枝的惱怒。
她也不知道這種憤怒是如何起來的,攀比心升騰起來的時候,一切都變的莫名其妙,她想,她就是見不得沈落枝光鮮亮麗的樣子,沈落枝好,她就不高興,沈落枝不好,她才能高興。
她只知道,她必須,做點什麼。
她不舒服,沈落枝也別想舒服。
——
而沈落枝根本沒看向邢燕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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