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第2/3 頁)
常都是前三元的名次,不過倒是未曾參加過科舉,不足掛齒。”
在書院時成績好是一回事,沒有成績和身份又是另一回事,她畢竟沒參加過科考,便是出去也是白身,其實是沒資格教書的。
不過每個人肚子裡有沒有貨,是什麼樣的學識,這個和陽縣主早就斟酌過,跟她詳談時也說她可以試著作一作輔員,也就是幫著先生批改學生課業。
便就如此,郝凝寒還是很緊張。
“小主若是喜歡明法和明算兩科,倒是可以現在就多用功,”孫姑姑很慈祥,“明算這個很難,臣還是知道的,若是小主能熟讀九章算術等著論,也並非不可當先生。明法大約是要熟讀史學律法,這個需要背誦,以小主的聰慧,似乎也不算太難。”
被孫姑姑這麼一誇,郝凝寒立即紅了臉:“姑姑您這也太偏愛我了,天下能人輩出,我不過是藉著機會能去書院,到底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清楚。”
孫姑姑笑笑,替她把亂了的方几整理乾淨:“天下能人多,可願意去教女學生的不多,其中自己也能努力的更少,小主若是好好努力,說不得以後真能有一番作為。”
被孫姑姑這麼一勸,郝凝寒便越發努力,就連按摩的疼痛和復健的折磨也扛了過去。
近來貴妃娘娘的孕事漸漸平穩下來,徐思燁不那麼繁忙,便隔三差五過來個郝凝寒請脈,每當他來的時候,郝凝寒都在讀書。
徐思燁眼睛很尖,能知道她最近在背的是《大齊律》,這本法集從大齊元年成書,一直延續至今,綿延近兩百年,從最初的單本,擴至現在的集冊,其中不乏補充、格律、條目編修、案例特輯等,冗長厚重,往往能看得人昏昏欲睡。
就連徐思燁自己,讀書時也只看過本律,也就是初始的那一本,都看得人分外心焦。
而郝凝寒讀的則是總集目,也就是說,所有新增修訂部分,她都一起檢視,不僅看了,似乎還在背誦。
起初徐思燁以為她是因為在床上躺著太過無趣所致,可見她就如此堅持了小半月,徐思燁才明白她是當真的。
就因為郝凝寒這份當真,徐思燁越發好奇。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對宮妃的生活好奇,可他每次過來給郝凝寒診脈,她不是在背書就是自己總結歸納,那勁頭跟要去科舉一般,這令徐思燁實在不能等閒視之。
郝凝寒就這麼一頭扎進學習中。
她從小就肯吃苦,能忍耐,復健兩個月一直都咬牙堅持,沒叫過一聲苦,現在能做些力所能及的額事,能有書讀,有美好的沒來在等著她,她就更不覺得辛苦。
這麼一開始,一下子便投入其中,甚至有些怡然自得。
她如此努力,甚至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每日的復健也沒有以前規律,徐思燁才不得不在又一日的請脈之後,留了下來。
“小主,臣有話要說。”徐思燁沉聲道。
郝凝寒把書放到一邊,抬頭看向徐思燁。
往日裡,徐思燁都是診完脈就走,今日倒是不知為何,竟留下來多言幾句。
這份不同,令郝凝寒也分外認真起來。
徐思燁斂眉看著她。
因著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在讀書,看起來實在有些不修邊幅,之前不能動的時候她倒是很要臉面,現在可以坐臥自如,卻不那麼講究。
若非她這麼一抬頭,徐思燁也發現不了她頭上的髮髻同昨日一樣,不過簡簡單單盤了個圓髻,髮髻之間只簪了一把銀釵。
她沒有上妝,蒼白著一張臉,可卻不會讓人再覺得她病弱無依。
她的那一雙杏眼此刻閃著明亮的光,彷彿夏日裡所有的光陰都蘊藏其中,只要看她一眼,似乎就能感受到整個夏日的炎熱和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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