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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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多年,阮琨寧也不推拒,含笑接過之後,卻微微紅了眼眶:“千言萬語,皆是無從說起,”
她舉起一側的茶盞,敬道:“以茶代酒,只願你安好。”
正是正月時分,外頭的天氣依舊很涼,木質的走廊裡隱隱約約落了層霜,帶著些微的亮。
阮琨寧望著他依舊瀟灑的身影遠去,不知不覺間,竟生了滿臉淚。
儘管不合時宜,可她還是想起年幼時,坐在城外的小樓裡,聽窗外的謝宜舫悠悠在唸。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作者有話要說: 嗯,表哥也是重生的,可是不如明玄早︿( ̄︶ ̄)︿
後面的番外應該會蠻多的,而且還隱藏著一把刀
話說,這應該算是一本蘇甜文吧
番外
聽到那訊息, 正是阮琨寧在家待嫁的時候。
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她笑的有些僵硬:“阿孃,你說什麼?”
“我說, 蕭三公子落髮出家了, ”崔氏手中執著玉梳,慢條斯理的為她打理滿頭青絲,輕聲道:“你並沒有聽錯。”
下意識的,阮琨寧想要站起身, 卻被崔氏按住了。
她的手掌纖細, 卻極沉穩, 多年以來養成是威勢使然, 竟叫阮琨寧重新坐了回去。
“你去做什麼呢,”崔氏面色淡然, 細細的為她打理長髮:“同你有什麼關係?”
阮琨寧微微垂眼,遮蓋住其中的疼痛:“也是。”
對著鏡中的麗影,崔氏微微一笑:“靜下心來了嗎?”
阮琨寧的眼眶無聲無息的溼了, 語氣卻很穩, 深吸一口氣, 道:“靜下來了。”
“靜下來就好, ”崔氏扶住她的肩, 自袖中取出信封與她,道:“前幾日,他託我帶一封信與你,說將這訊息告知之後, 就可以交給阿寧了。”
阮琨寧伸手接了,一低頭的功夫,卻啪啦一聲,落了淚在上面,像是夏日裡,雨打在荷葉上的傷音。
“人活在時間,哪裡有十全十美的呢,”崔氏親手為她在髮髻上簪了步搖,這才溫聲道:“總是有苦有甜的。”
阮琨寧合上眼,不叫眼淚出來:“阿孃,我長大了,都明白的。”
“那就好。”崔氏嘆一口氣,拍拍她肩膀,出門去了。
崔氏一走,阮琨寧的淚便止不住了,雨一般連綿落下。
手指哆嗦著,她撕開了信封,見到了裡面的信。
那信紙寫的並不長,字跡是他慣常的秀逸出塵,內容也並不囉嗦。
阿寧,你是不是哭了?
真奇怪,猜到你會哭,我並不覺得心疼,只覺得歡喜。
大概是因為,知道你心裡,總算是有一個我的角落在。
不必覺得傷感,也不必覺得歉意,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同你沒關係,同任何人都沒關係。
只是我想這麼做。
……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同我說,是前世欠我一段姻緣,今生來還,我歡喜的很。
可是現下看看,你只怕要再欠我一世。
若有來生,我必要做世間第一吝嗇人,任你如何舌燦蓮花,也需得連本帶利還債才是。
這些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想起年幼時的事情,現在回想,恐怕那是我一生當中最好的時光。
今日此信,既是訣別,自此佛俗兩隔,不必再見。
短短几行字結束,他們之前的多年感情也結束了。
阮琨寧很難去形容心裡的感受,像是被一把很鋒利的刀捅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出血時,那種鈍鈍的疼。
真狠心啊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