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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小雞、雞啊!」蘭罄小聲地喚了幾聲。
小七則是睡得嘴開開,怎麼叫也叫不應。
蘭罄手指改移到小七的嘴唇上,輕輕地點了幾下,然後把手指收回來看了看,喃喃說道:「軟軟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想了想:「甜甜的!」
最後又看了不省人事的小七一眼,乾脆也就放棄叫醒這人的念頭,捱著他,在乾草堆上一起睡了。
而趙小豬,則是從一開始起,就被夾在兩人的中間。嘴巴旁邊是一根吃剩了的雞骨頭,也睡得香甜。
隔日是小蘭花一案的聽審之日,早上衙門裡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個個精神抖擻地在自個兒的位置上站好。
直到衙門裡傳了三梆,昭告此次審案開始,大堂衙役同時擂響堂鼓,大堂上兩排站班衙役殺威棒打地,大喊著:「升堂‐‐」
當下氣氛肅穆非常,施問在此時緩緩地從一旁簾後走出,踏上置著青天白日屏風的高臺暖閣,坐到公堂之上。
施問入座後,衙役聲音歇止。
施問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掃到堂下,驚堂木一拍,沉穩喝道:「來人,帶犯人酉無垠!」
「是!」隨著這聲應和,酉無垠立即被人從外面帶了進來。但他站得筆直,縱使滿臉血汙,一雙眼睛仍直視施問,絲毫沒有驚懼的模樣。
「大膽人犯,看到本官還不下跪!」施問喝道。
「我並無罪,何需要下跪?」酉無垠冷哼了聲。
突然兩顆彈子挾帶勁風彈了出來,一一擊中酉無垠雙膝後凹處,使得酉無垠失了力氣,筆直便往地上跪去。
酉無垠怒而回首,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他望勁風來處,卻見蘭罄昂著頭,哼哼兩聲道:「大人叫你跪,你的膝蓋竟然還敢挺那麼直,當心我打爛它們!」
蘭罄從來不說玩笑話,他臉上那認真的神情讓酉無垠吃了虧似地,忿忿將頭別回原處。
酉無垠道:「施問,你可知我為何人,就連五品知府見著我都得客客氣氣,你這七品芝麻官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理!」
施問怒道:「大膽犯人,竟敢直呼本官名諱!來人,打他十板!」
施問堂上火籤一灑,立刻就有幾名衙役笑歪了臉沖了出來,他們笑到臉歪的原因是因為之前曾在無垠軒裡吃了這酉無垠好大的虧,被困在五行八卦陣裡繞暈了頭也繞不出來,還差點賠了小命,這回能報仇了,還不打個痛快。
施問這一下令,當下一些人就選了新的毛竹板子,這新的打人最痛,接著也不管酉無垠的意願,直接脫了他的褲子,朝著他光亮亮的老屁股就是十板,「啪‐‐啪‐‐啪‐‐啪‐‐」下下是力道十足,當場打得酉無垠屁股開了花。
被打完後,酉無垠氣得整張臉都黑了,卻也知道這施問真不是個好惹之人,任何威脅利誘他都不吃。
施問驚堂木又是一拍,問道:「堂下何人?」
酉無垠本想答你這是明知故問!但後來不願和自己的屁股過不去,便別頭冷冷哼了聲:「無垠軒酉無垠!」
施問說道:「酉無垠,你因多年前中了黃山老妖之毒命在旦夕,為瞭解毒潛入安陽城桑家,欲趁夜奪取桑家傳家之寶寒地蟾。但因被桑家人發覺,所以痛下殺手滅了桑家一門十三人,走前又將財物搜刮一空,造成竊賊入侵的錯覺,並引致安陽城捕快錯誤結案。
幾年後血案之物由無垠軒賣出,當年唯一倖存的桑家女兒桑蘭花化名飛賊小蘭花,追查不休。你發現當年血案仍有餘口,先是下毒手追殺小蘭花,再殺水揚縣朱長、常塗縣於鄰文、光明縣蔡安、宋堯縣韓曉生、雙喜縣林孟宗、與連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