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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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不是送到農機廠了嗎?怎麼會在這?”徐諾一進門, 就看到炕前草墊子上臥著的煤球,驚訝的說。
隨即就看到雙臂交放在頭下,翹著二郎腿, 躺在炕上瞪眼看著窯洞頂的陳慕西,繼續說道, “慕西,二隊隊長不是說,再看到煤球就打死它的,昨天你也同意送走了?”
陳慕西這才哼聲說,“我養煤球了這麼久, 又沒吃二隊隊長家的糧食,就算咬傷了他女兒,我也賠償了,他管的著嘛,再說了, 到底咬傷到人沒有,我都沒和他計較呢。”
想到昨天跑去現場,一群人追著煤球打,而言稱被咬到的二隊隊長張慶山的女兒張翠蘭,連根頭髮絲都沒亂, 衣服整齊乾淨,哪裡像是被驚嚇,或是被咬後的樣子?更加不像的是,自己不過是問問傷到沒有, 張翠蘭就臉紅的連話都說不好了,眼睛躲閃的分明就是在說謊!
煤球雖然樣子看著兇猛,可實際上不過是外強中乾,抓個老鼠還行,連逮只山雞,都是陳慕西殺死的,又怎麼可能主動去攻擊人!
為了增加可信度,兩顆水果糖,陳慕西就從村裡小孩的口中得知,煤球在路上追著蝴蝶玩,張翠蘭自己跑去煤球旁邊不知道幹嘛,後來就是張慶山拿著扁擔追打煤球了。
想到煤球身上的傷,陳慕西就氣得肝疼。
“你懷疑沒咬到人,你幹嘛還賠人二十塊錢?”徐諾覺得陳慕西腦袋壞掉了,二十塊錢啊,可不是二十分錢,也不是二十毛錢,就這麼拱手給人了,真是有夠敗家的。
陳慕西坐起了身,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想啊,當時張家那麼多人圍著我,說要殺了煤球,賠醫藥錢,我不給行嗎?”
徐諾也坐在了炕沿上,想也不想的就說,“張家是村裡的大戶,上百口子人呢,家裡壯勞力還多,是得罪不起。”
說完,徐諾一皺眉又問,“既然得罪不起,你還不趕緊去把煤球送走,放屋裡幹什麼?”
“你不知道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我要是送走煤球,以後還不任人欺負了。”陳慕西哼聲說。
“破財免災,肯定是張家看你蓄肥出了風頭,又賺了不少工分,眼紅你年底能分到的幾十塊錢了,才這麼幹的吧。”徐諾說。
在他人倒黴或是過得不好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拿出最大的寬容和諒解,或許是因為這能滿足人們窺探別人隱私的欲、望,和無可避免的在心中升起的一絲優越感。
而看到平日耀武揚威的煤球蔫巴巴的趴著,徐諾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陳慕西態度並不良好,還是拿出了好脾氣的相勸。
陳慕西突然收起剛才的不滿神色,雙眼盯著徐諾,挑挑眉,說,“徐諾,前些天我給你說的發家致富的事,你想了沒?怎麼樣?”
徐諾正在組織語言打算好好勸陳慕西呢,沒想到自己還沒繼續發揮口才,陳慕西就沒了什麼異樣情緒,反而開始很有興致的問起自己問題了,腦子有些沒轉過來彎的徐諾直接問,“你有什麼想法?”
陳慕西摸摸下巴,笑著說,“你說咱們當個生產隊隊長怎麼樣?”
“啊?”徐諾一驚,隨即就立馬擺擺手,說,“咱們下鄉的目的是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可不是去領導貧下中農的,不行不行。”
陳慕西皺皺眉,說,“怎麼不行?當了隊長,可以更多的深入到貧下中農中去,反而比以前好呢。”
徐諾頓了一下,才下定決心的說,“不是當隊長不行,主要是咱們不懂那麼多,勢單力薄的,像張家這樣的大戶,吃罪不起,也沒人聽咱們的。”
“不是可以投票選舉嗎,試試就知道了。”陳慕西說。
“怎麼試?”徐諾問。
陳慕西笑了下,說,“今年分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