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1/3 頁)
洞房裡也熱鬧,散席後一眾兄弟擁著新郎官回來,一杆銅秤把喜紅蓋頭掀開,叫新娘子抬起頭,羞也不能不抬。秀荷揩著帕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下頜,看見庚武刀削玉鑿般的清雋臉龐。他應是被灌了不少青紅,那英氣眉宇間依稀有微酣,道不出一股男人的味道。
見她紅紅嬌滿,忍不住想起那夢中一幕,叫她一聲:“秀荷。”連聲音也都是柔情與野性並存。
“誒。”秀荷應得小聲極了,頷首把頭低下來。
這丫頭先前沒少把庚武大哥乾耗,幾時見過她這樣羞慌?弟兄們心裡替大哥高興,當下可不輕饒。一顆小湯圓非要叫小兩口分著吃,一不小心嘴便碰到了一塊,那柔軟與剛毅相貼,目光對視瀲灩,怎樣都再移她不開。
“散了,散了,良辰美景,不耽誤新人們的好事。”庚夫人曉得自個兒子的心,那夜裡頭沖涼的日子總算要結束,今後都不用再遭罪。
笑笑著把眾兄弟勸出門去。
“吱嘎——”一聲門扇闔起,不大的新房頓時安靜下來,天地間只剩下一紅一黑兩個人。
秀荷坐在床沿,湯圓的甜味兒尚徜留在口齒,驀地便對上庚武一雙滯滯的眼眸。他喝得半醉,氤氳目光把她痴凝,兩個人互相對看著,只看得她的胸口起起-伏伏。
“累不累?”庚武修長手指把秀荷下頜扳起,微醺的眼眸繾綣笑意。
“還好,你呢?”秀荷紅唇才開,忽然一股灼-熱便熨帖上來。他狠狠地啄了她一口,驀地又把她鬆開:“那一會便要教你痛了。”
痛,怎麼痛?秀荷看到庚武墨色長袍下不知何時又啟出來擎天一柱,幾經露水,她早已曉得他那裡的武猛,一起來便下不去,杵得人又熱又痛。從前裝傻不睬,今夜水到渠成,不管她怕抑或是不怕,怎樣都是逃他不過。
“……嗯。”秀荷暈紅著臉頰瞥開視線。
“嗯是甚麼意思?好,還是不好?”庚武嘴角噙著淡笑,偏把她的下頜扳回來,迫著她與他對視。喝過酒的他,俠氣中又平添出幾許少見的霸道與倜儻,讓人怕,卻又忍不住被他的氣場淪陷。
卻哪裡還經得起半分對視呢?那紅蒙的燭光在四目間搖曳,只這一來一去短短相看間,下一秒兩顆心便雙雙失去了控制。
“啊,明知故問……”秀荷尚不及坐穩,便被庚武一把拖去了清寬的胸膛。
他真是等不及她了,靈巧的唇-舌在她口中攪纏,指骨便探去她的衣襟,一顆一顆拆解起她的盤扣。那鎖骨下的一片兒豐美,隔著一抹新娘小褂,隨著她的呵氣如蘭嬌妍綻放,只看得他呼吸頓地緊迫。
“秀荷……我忍不住了!你怕我不怕?”庚武把秀荷一抹新娘紅妝從削肩上剝落,喝過酒的他連呼吸都帶著氤氳的熱氣。
“我…聽、她們說……會緊出很多血來……”秀荷嫣紅的小唇緊咬著,一字一頓地凝著庚武目中的焰火。上一回夜半逃夭,心中只剩下豁出去的決絕,忘了甚麼羞與怕;這一刻,察覺庚武抵在那裡蓄勢待發的弓弦,想起他可怖的龐然,卻只剩下赴湯蹈火與無路可逃,惶亂、緊張又莫名的等待墮入。
那乖柔的模樣只看得庚武心中又愛又憐,驀地勻出一手把秀荷的肩膀挪至眸下:“別怕,是女人都要經歷這一次。出過了紅,過了這一晚上,以後再弄你就不痛了……”新嫁的姑娘裡頭甚麼都不能穿,那樰白小褂窄窄短短的,尖尖兒的,掩不住俏美。他只須手面稍用力一撐,衣帶被便他掙破。
“嗯,”聞見她一聲聽話的貓兒嚶嚀,呼吸都被點燃了,驀地傾覆下薄唇把她的嬌紅淺啄。
四年北方大營的生死歷練,把他修長的手指磨出薄繭,掌心將溫柔與粗糲並用,一覆上她,整個兒便軟了力氣,空了魂魄。就像那森林中四處藏躲的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