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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著眼笑，&ldo;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救了你，給你看病，給你做飯，這樣賢良淑德的女子，你還不娶！&rdo;

馮錚哪裡見過這樣兇悍的女子，再兇悍的女子也沒她這樣的作風，他想了想，便避開她的手指，重新扶著床柱站起來，往一旁的桌子走去，那上面有紙筆。

他艱難地跳過去，額頭冒汗地坐在凳子上，提筆在上面寫著，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但婚姻大事不能一人作主，姑娘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說出來，若是在下能做到的，必然做到。

莫蓉蓉走了過來，看著他寫的字，他寫完字，放下毛筆，一雙黑眸便盯著她，她一聲不吭，眨了眨眼，忽然委屈地說：&ldo;我不識字。&rdo;

馮錚一怔，什麼不識字？之前不是還知道他的名字怎麼唸的嗎？

她無辜地笑，&ldo;哦，我就只認識馮錚兩個字。&rdo;

馮錚要是不知道她在戲弄他，他就是真的傻。

她笑靨如花地將早膳擺在他的面前，&ldo;看什麼，你未來娘子這麼好看的嗎？快吃吧。&rdo;

她真的很自戀，他提起筆，在紙上寫下，多謝，藥費和吃食到時候銀子結算給你……

最後一個字在莫蓉蓉突然伸手拿走了筆和紙之後，拉出了一條長長的黑線，她將紙筆收走，&ldo;又不是小孩子了，快吃飯，難道要我餵？&rdo;

她竟是不想跟他溝通了，他心中嘆氣，無奈地低頭，慢慢地吃起了早膳，說實在的，她做的飯菜很家常，但味道倒是不錯。

罷了罷了，除了不能娶她，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以及她照顧他的分上，他以後會還人情的。

一碗粥很快喝完，小魚乾也吃得乾乾淨淨的，她給他倒了一杯清茶，笑盈盈地問：&ldo;你膽子挺大的嘛。&rdo;

他看向她，她壞壞地笑了，笑得就跟地痞流氓一樣，&ldo;就不怕我在裡面下藥，把你給強上了啊！&rdo;

他覺得，可能她不是厚臉皮，她壓根是沒有臉皮。

&ldo;哈哈！&rdo;她爽朗地笑著，端走了空碗盤。

馮錚默默地擦了擦嘴，心想也不知道他的屬下什麼時候能找過來，在這兒多留一日，便多欠她一分。

莫蓉蓉不想馮錚成了一個瘸子，於是借了一個牛車，在牛車上鋪了一層稻草，又怕他坐著不舒服，拿了一床舊床鋪墊在上面，攙扶著他過去。

馮錚對她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就可以，她笑著說：&ldo;你怕什麼，你受傷的時候，是我給你上的藥，該摸不該摸的我都摸了。&rdo;

馮錚木著臉，恨自己這時開不了口，不然他一定說，姑娘請自重。

&ldo;好了，像一個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rdo;莫蓉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扶住他的腰身，撐起他往牛車走。

馮錚從未有過這般的狼狽和無能為力的時候。

坐在牛車上，馮錚乾脆躺下，看著藍藍的天空，卻是難得的愜意。莫蓉蓉在前面趕著牛車，喉嚨哼著小調兒。

馮錚看過去，就看到她小手甩著辮子，烏黑的大辮子甩呀甩的，和那牛尾巴有點像，他看著看著就笑了。

她側過頭，正好看到他在笑，便問：&ldo;笑什麼？&rdo;

他不能說話，她嘴角一彎，&ldo;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我長得好，我都跟你說了，這清水村就我長得最好看了，就是鎮裡姑娘也沒有我長得好。&rdo;

她眨著大眼，望著他，&ldo;看你像是從大地方來的，你說，我是不是長得比你那裡的姑娘都好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