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3/3 頁)
談,不一定什麼都要聽越彥的。
那孩子雖然讀書有天份,但他還沒有下過場呢,說的也不一定都對。
“呯!”
又是一聲瓷碗碎裂的聲音,在大房屋裡正繡花的梅姐兒被驚嚇到一個不小心就紮了手,“嘶……”,梅姐兒趕緊將手指含進嘴裡,臉上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為什麼她覺得雁回自病好後,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嗯……精力旺盛了呢?!
聽到院子裡傳來的三小嬉笑玩鬧的聲音,梅姐兒心裡好生羨慕,真想開門去看看。可是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她不是雁回,全家都放在手心裡寵著,她的嫁妝還得她自己來賺呢。
梅姐兒壓下心裡的羨慕,嘆了口氣,繼續拿起了手中的繡花針。
一個荷包她現在能賣六十文,一個月她可以做四個。熟能生巧後,也許她可以做上六個。六六就是三百六十文,一年就是四千三百二十文,也就是四兩三錢的銀子。
她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頂多再等一年就得出嫁了。可家裡大哥還沒有娶親呢,這四兩三錢的銀子給大哥娶親尚且不夠,又哪裡能漏下來一些,給她當嫁妝?!
她沒有時間玩耍,只能多繡幾個荷包賣。如果還不行,她就厚著臉皮去求雁回給她畫個新樣子,能賣多一點錢的那種。梅姐兒心裡有些羞臊,雁回是妹妹,她這個做姐姐的卻還總是去麻煩她,給她添麻煩。雁回買香膏都會記得給她也買一份兒,她還是第一次用上那麼好的香膏,十幾文的香膏果然和她用的幾文錢的便宜貨不一樣,她每次做繡活前都會先用香膏細細的塗抹一遍,半個月下來,手已經細膩很多了。
再養一養,也許就可以做些更精細的繡活了。
雖然心裡頭壓著大石,沉甸甸的,但是,因為有這樣鮮活的雁回在,梅姐兒對未來的生活,還是充滿了希望和期冀。
休息了一下眼睛的梅姐兒,繼續拿起繡活認真的做起來。
而大房的陳氏則是一邊在廚房忙碌,一邊緊皺著眉頭的聽著外面傳來的“乒乒乓乓”的各種噪音,死命的忍著。婆母也太寵雁回了,雖說那些瓦罐都已經破爛,但修修補補還是可以用在別的地方,就這麼拿出去摔碎,真是心疼死她了。
等日後分了家,她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她家當家的,以前她怕他不肯再碰木工活,現在,又變成了一頭扎進木工房裡不出來,整天磨那些個條條、塊塊、方棍棍,磨了一大堆,都快魔障了。也不知道能有什麼用?!說是賣錢,那些破木頭棍能賣什麼錢?!誰家吃飽了撐的買一堆木棍?!燒火都嫌不夠。
李雁回那個死丫頭病一次一次比一次能作妖!
陳氏心火亂竄。
全家從大到小,就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憋屈的是,她還不能爆發。
陳氏真的是忍得很辛苦。
還好,離三叔的縣考也沒有幾天了。每一天,陳氏幾乎都是掐著手指,翻來覆去的數著日子。對於那一天,陳氏的心情極其的複雜。她還是希望三叔會過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撕破臉皮,把家鬧成那樣的。
可如果這一次還是不行呢!?
不會的!
一定行的!
那李雁回作了那麼多的妖,怎麼可能一點效果也沒有呢?!雖然,她大字不識一個,但她看李雁回做的事兒,雖然都有些小女兒家的胡鬧,那細細想來,還是有幾分道理在的。
三叔的考場恐懼症好似真的好了不少。
陳氏愣在廚房,手裡拿著水瓢陷入了無限擔憂之中,灶下的火舌‘噼啪’的舔著鍋底,發出“刺啦”“刺啦”乾鍋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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