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3/4 頁)
“那也無妨,”侍從送了白水過來,宗政弘喝了一口,淡淡道:“殊途同歸。”
二人略說了幾句,宗政弘便起身告辭,他身為王府長史,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李政負傷,又要兼顧戰局,或多或少積了些軍政要事,正好交與他處置。
宗政弘走了,李政半歪在塌上,沉思良久,復又搖頭,正待喚人入內,卻聽侍從在外回稟:“殿下,懷安居士到了。”
“阿意?”
李政心中歡喜,趕忙躺下,狠下心在自己傷口處按了下,叫血色滲出,有氣無力道:“請她進來吧。”
鐘意匆忙趕來,一顆心都懸著,入得門去,便見李政歪在塌上,心下一沉,再看他臉色,微生詫異。
李政尤且不覺,長吁短嘆,好像即將不久於人世一般,顫顫巍巍的伸手過去,低聲道:“阿意,我終於等到你了。”
鐘意順勢握住他手腕,把脈之後,便知他是陽火過盛,又兼身有傷處,流血過多,並無性命之憂,見他如此惺惺作態,在想起信中頗有不久於人世之言,氣道:“你不是要死了嗎?”
李政知她頗通醫理,怕是看出自己破綻,也不再賣慘,坐起身,覥著臉道:“閻王不要,又救回來了。”
鐘意看他脈象,著實是受過苦的,不無心疼,然而他既無性命之憂,自己卻巴巴的趕過來,倒像是不打自招一般,微有窘迫,站起身道:“你既無事,我便回去了。”
“走吧走吧,”李政竟不挽留,而是道:“不過走之前,我有話問你。”
鐘意心知他要問那四個問題的答案,羞惱交加,道:“我不想說。”
“你就是喜歡我。”李政抱住她腰身,歡喜道:“你不承認我也知道,哼!”
“李政!”鐘意信中羞窘,給了他一手肘,不想,他竟順勢歪倒了。
“怎麼了?”鐘意心下一慌,趕忙扶他坐下,低頭一看,便見他腰腹處滲出血來,既愧疚,又心疼:“對不住,我沒注意到,要不要緊?”
“要緊!”李政半靠在她身上,毫無男子氣概的道:“好疼!”
鐘意心慌的不行,道:“我叫人來給你重新包紮。”
“別鬧大,我是主帥,仔細亂了軍心,”李政一臉委屈,道:“阿意不是頗通醫道麼,你來替我包紮便是。”
他這話當然有賣乖的意思在,鐘意卻也無暇計較,冬日衣衫厚重,尚且能滲出血來,便可知他傷的有多重,出血又有多少了。
“你先躺下,不要亂動,”鐘意將他按到塌上,李政不得不離開她肩頭,心不甘情不願的直哼哼,鐘意便說他:“你聽話。”
“嗯,”李政乖得很,老老實實的躺好,兩手交疊在胸前,道:“我最聽阿意的話。”
他傷的不輕,藥膏紗布等物皆可在室內尋到,火爐上還有水在燒,鐘意喚了玉秋玉夏入內,吩咐她們取些熱水來,自去擰了帕子,又叫玉夏幫李政把衣服解開,稍後幫他擦拭。
玉夏作勢伸手,卻被李政躲開了,他滿臉不滿,道:“你做什麼?我的身體,連阿意都沒碰過呢!”
鐘意聽他這麼嚷嚷,真是丟死臉了,壓著聲音喊他:“李政!”
李政也很委屈:“阿意!”
鐘意氣他計較這點小事,氣完又覺得好笑,末了,還有點說不出的感動。
就像瀾娘說的那般,這樣的男人,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好了,你們出去吧,”她莞爾一笑,道:“我自己來便是。”
玉夏玉秋跟隨她多年,聽她如此吩咐,便知她於秦王並非無意,偷笑著對視一眼,屈膝施禮,退了出去。
李政躺在塌上,望著她笑,卻不說話。
鐘意臉有些熱,輕推他肩頭一下,道:“你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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