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第2/3 頁)
武安見狀,心中一鬆,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也散了,癱坐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鐘意正愕然間,李政已翻身下馬,大步入內,衣袍烈烈,遍是肅殺之氣。
崔令識得他,驚慌之色溢於言表,拔劍出鞘,以壯膽氣,左右四顧,便欲以鐘意為質。
鐘意未及反應過來,便被李政猛地拉住,帶往身側,左手順勢扶住她肩頭,右手霍然拔劍。
鐘意只聽錚然一響,隨即便是喉嚨被劃開“咯吱”聲,下意識想回頭看,卻被李政按住肩,猛地埋頭在他胸前。
他手臂用力,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鐘意試著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
“阿意,阿意!”李政聲音嘶啞,竟有些哽咽:“你怎麼敢做這種事?倘若有個萬一,你便回不來了,你知道嗎?!”
鐘意察覺到他心中的不安,忽然柔了心緒,道:“結局不是很好嗎?”
李政惡狠狠道:“不好!”
他勉強將她鬆開,手指顫抖,去撫她纖細脖頸,匕首鋒利,略一用力,便在上邊留了傷痕,緩緩的滲出血來。
李政想取帕子為她擦拭,伸手入懷,才記起自己一路匆匆,哪裡會帶什麼帕子?
鐘意看出他心思來,想自懷中取出手帕,轉念才想起那方帕子被朱騅帶走了,不覺停下手來。
她臉上被濺了血,脖頸上也一樣,李政又氣又恨,又是心疼:“你真是!”
“好了,”鐘意難得的寬慰他:“都結束了。”
李政惡狠狠的盯著她,下頜緊收,猛地按住她腰身,俯首吻了上去。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太多,沉甸甸的壓在他心上,幾乎喘不過氣來,連帶著這個吻,也是兇狠暴戾的。
他輕咬她的唇,一寸寸侵佔進去,不容違逆,也不容反抗。
鐘意推他不開,不知過了多久,李政才依依不捨的停下,額頭抵住她的,低聲道:“阿意,我方才見那人舉刀,射箭的手都在抖。”
鐘意聽得默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目光微垂,忽然回過神來——軍帳中可還有別人呢!
她猛地將李政推開,轉向一側武安,赧然道:“武校尉,你還好嗎?傷勢如何?”
李政劍眉一挑,目光不善的看過去。
武安身上捱了幾下,倒沒傷到要害,此刻癱坐在地,神情有些古怪:“居士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能有什麼好亂說的?
鐘意遲疑一瞬,反應過來,抬眼狠狠剜了李政一下,後者不以為恥,反倒大笑起來。
鐘意關切道:“還能動嗎?”
“無妨,”武安笑道:“沒傷到骨頭,將養幾月便好。”
外間的廝殺聲漸漸停了,只有偶爾傳來的些許慘呼,想必戰事即將終了,李政喝道:“來人,送這位校尉先去治療,不要留下隱患。”
話音落地,便有軍士入內,檢視過武安傷勢如何,又扶著他出帳去。
李政斂容施禮,道:“若非你今日捨身相護,居士未必平安,請受我一禮。”
武安知曉他身份,哪裡敢受,下意識要還禮,然而正被人攙扶,卻無能為力,只道:“應盡之責而已,殿下無需如此。”
“你救了居士性命,便是救了我的性命,”李政道:“今日恩情,永誌不忘。”
鐘意又剜他一眼,低聲催道:“快走吧,拖久了不好。”
兩個軍士攙扶著武安出去,帳中便只有他們二人與幾個死人,氣氛一時窘迫,鐘意道:“先出去吧。”
“別急,”李政握住她手腕,道:“外邊很不好看,還是等他們清掃完之後,再出去為好。”
鐘意拿目光一掃軍帳內眾多死屍,道:“難道這裡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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