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第2/3 頁)
氣顫抖,燈火搖曳之下,面頰上有種淡淡的倦怠感:“憑什麼呢。”
玉秋玉夏見她如此,心疼的直落淚:“娘娘什麼錯處都沒有,都是外邊有人胡說,您別往心裡去……”
“罷了,”鐘意勉強一笑,道:“我累了,你們退下吧。”
玉秋尤且有些擔憂,玉夏卻示意先行離去,將空間留給鐘意,二人齊齊施禮,退了出去。
已經是半夜時分,月夜清輝撒了一地,殿外門口處掌著燈,玉夏眼尖,瞥見玄袍一角,上前施禮,道:“太子殿下。”
李政並不看她,目光落在門扉上,道:“阿意睡下了嗎?”
玉夏低聲道:“娘娘剛剛才歇下。”
李政默然片刻,又道:“我有話要問你們。”言罷,轉身往書房去了。
那二人對視一眼,匆忙跟上。
“這幾日,有人來尋阿意說過話嗎?”
玉夏思忖過後,道:“越國公府來人探望過娘娘,還有,便是文媼……”
“文媼?”李政道:“她們說什麼了?”
“奴婢不知。”玉夏搖頭道:“娘娘屏退左右,我們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麼。”
月涼如水,自夜空中靜靜流淌下來,一陣風自窗扉吹過,書房內燈影搖晃,李政的面目也朦朧不清起來。
“知道了。”他道:“你們回去吧。”
玉夏玉秋應聲退下,走出書房,李政靜坐了半盞茶功夫,方才喚侍從入內:“傳司馬來。”
侍從微怔:“殿下,時辰已經不早了,萬一宮門下鑰……”
李政側目看他,目光幽深:“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
侍從悚然一驚,俯首應道:“是。”
訊息傳到蘇家時,蘇志安已經歇下,聽聞東宮急召,匆忙起身更衣,往宮中去。
“殿下漏夜傳召,所為何事?”初夏的夜晚雖有風,但仍舊是熱的,蘇志安額上生汗,顧不得擦,便道:“可是邊疆有動?高昌,西突厥,還是吐蕃?”
李政平靜看著他,道:“你讓文媼同太子妃說了些什麼?”
蘇志安一時反應不及:“什麼?”
李政面沉如水,道:“我問,你讓文媼同太子妃說了些什麼。”
蘇志安面上有一閃而逝的詫異,恍惚,隨即轉為滑稽,難以置信,最後,方才道:“殿下深夜傳召,不為軍國大事,竟只為一婦人?”
“你口中的婦人,是我的妻室,東宮的太子妃,皇太孫與渭河縣主的生身母親,”李政沉聲道:“志安,君臣有別。”
“原來殿下是為此事興師問罪,”蘇志安一掀衣袍,就地跪下,坦然道:“臣的確委託文媼,向太子妃說了幾句話,殿下既問,更不會有所隱瞞。”言罷,便將那日文媼所說之語全盤托出。
李政驚怒交加:“你怎麼敢向太子妃說這種話?”
這等誅心之論,何其惡毒。
李政思及晚膳時鐘意那幾句錐心之語,心中既痛且愧:“放肆!”
“殿下,《易》雲,家道正而天下定,”蘇志安道:“您是儲君,將來更會是天子,這句話原該比臣更清楚才是。”
李政冷笑道:“你是想說,東宮家道不正嗎?”
“臣不敢,擅做主張,合該領罪,”蘇志安頓首,道:“然臣自殿下潛邸,便追隨左右,略有微功,但望殿下聽臣一言。。”
李政冷冷道:“講。”
“陛下早有意易儲,令殿下擇名門貴女妻之,昔日府中幕僚亦盼望殿下覓得佳婦,早誕世子,安定人心,然而殿下娶太子妃鍾氏為妻,以至朝野非議,言官攻訐,此其一過也。”
“太子妃身懷沈家之子,原不該留,長史奉陛下令,斬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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