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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說起來不過是最陳詞濫調的那一套,他們朝夕相處,就連最親密的事也不再排斥,幸福的就像是能走完這一生,卻在曹歆父母的意外來訪後戛然而止。
於是他乾脆利落地回到了A城,刪掉了曹歆所有的聯絡方式。
期間曹歆用各種方法找過他,懺悔過自己不該驟然提分手,也求過他能不能繼續走下去。
他都拒絕了。
在一起之前愛的太深太卑微,沈餘爾從來不知道自己某天在面對曹歆的時候居然能硬氣到這個程度。
大抵每個人在感情上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點兒不能碰的紅線。
他可以義無反顧地愛一個不愛他的男人,卻沒辦法再愛一個,分明愛著他卻在家人的壓力下選擇放棄他的男人。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走出來,重新開了這家酒館。
剛裝修完還沒開張,許佟瀾是他的第一個客人。
他放下車窗,手臂搭在車窗弦上,點了一支菸,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徑直掐了。
以後不會再沾對身體不好的東西了。
譬如煙、酒、或是一段不對等的感情。
沈餘爾甩了甩頭,有些羨慕地看著之前隨手的儲存的許佟瀾和林時安的合影,隨手彈開落在車窗上的雪沫。
下一次,他想。
他也一定會遇見一個他彼此真誠相愛著的人。
沿著偌大的學校,許佟瀾一路跑著回到宿舍,整棟宿舍都黑了下來。
他穿過黑幢幢的走廊站在房間門口,一邊握著把手,一邊平復著急促的呼吸與心跳。
呼吸漸漸平緩,心跳卻越來越快,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手艱難地在口袋裡翻找著鑰匙。
好不容易找到了鑰匙,他正要對鎖孔,只聽咔噠一聲,門卻從裡面開了。
他猛地抬頭,微弱的檯燈光下,來開門的林時安手裡還拿著那根紅白相間的手繩沒來得及放下。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力地抱住他的男孩,彷彿要把他揉進自己的生命裡。
每一聲心跳都能透過薄薄的胸壁砸進另一個人耳中,林時安任由許佟瀾把他壓在懷裡,直到呼吸有些阻塞,才掙扎著抬起頭,對上許佟瀾的目光。
少年的眼睛依然乾淨純澈,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洶湧不加抑制的愛意。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腳已經有些僵了,澎湃的心跳與情緒才如退潮的江水,慢慢落回原處。
以後不發你那驢脾氣了好不好?
林時安握著許佟瀾的手,重新把那根紅白相間的手繩繞上他的手腕,指尖繞著繩結微微摩挲,最後牽上他的手。
許佟瀾回扣住他的手,勾出他腕上那根紅黑的手繩,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我給你開門,然後你說狹路相逢勇者勝。
窗外是覆滿白雪的道路和枯枝,記憶回溯裡是染著金色的盛夏。
A城的第一場雪終於和夏末的少年融為一體,手腕上陪伴著他們高中歲月的手繩,仍殘留著體溫。
林時安輕輕地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下頜搭在許佟瀾的肩窩,瞭然地回應著他的男孩:
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番外一
六月七號,是個萬里無雲的豔陽天。
警車開道,交通燈閃爍,私家車讓行,掛滿紅色橫幅的巴士車自錦山中學魚貫而出,整齊有序地排成一列車隊,匯入車水馬龍之中,送全體考生奔赴考場。
囂張的紅幅在風中獵獵,氣貫長虹的八字口號鼓舞著每一個考生。
車內的考生或是閉目養神,或是仍在抓緊時間重溫作文熱點。
買餅的魯大爺放下手裡的餅,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外頭的盛況。過路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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