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商人之路(第1/2 頁)
斐潛看了看崔厚,其實這個問題,他之前就有考慮過。
對於崔厚來說,如果僅僅是為了統治的方便,斐潛可以視而不見,因為崔厚想要獲取更高的地位,獲得更大的權力,要麼投靠斐潛,要麼投靠他人。
斐潛只需要盯著,在崔厚準備將賭注押到另外的某邊的時候,出手攔下來而已。
這麼做的好處很多,壞處也有,勝在輕鬆簡單,但是未免顯得有些殘酷且自私。
就像是明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又偏偏那美色去引誘他,然後在其失足之後,才來說句,某家早就看出你居心不良……
誰的錯?
又是誰的鍋?
這樣做卻是符合儒家的觀念的,儒家講究的就是修身養性,怎麼修身,如何養性,這都要看自身,般除了家人師長,很少人會去管別人的。
將美食拜訪在貪吃者面前,將美色放到好色者面前,將錢財放到貪婪者面前樣,以此來考驗人心,選拔人才?
這是漢代的觀念,漢代的方式,但是卻不符合斐潛的觀念,主要是不符合斐潛在後世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不符合斐潛的現狀。
沒人願意將自己的牌打爛,尤其是在沒有什麼牌面的情況下,而斐潛的口袋中並沒有太多的牌,所以必須小心翼翼的打好每張。
崔厚現在可以說是掌管了斐潛全部的財富,如果因為某些不大不小的事情而導致將帥離心,那麼對於斐潛來雖然不定會像關二爺那麼的致命,但肯定會浪費掉大量的時間。
而對於斐潛來說,現在最寶貴的又是時間。
這種試驗下屬忠誠度的方法,對於現階段來說,的確是成本太高,所以斐潛乾脆想借著這個機會,消除些崔厚將來反覆的可能,儘可能的減少些危險性。
斐潛收回了目光,轉頭問崔厚道:“永原,你知不知道商人這個詞是從何而來?”
崔厚楞了下,想了又想,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崔厚還真心是沒有想過的,也沒有研究過,凡是做買賣的人大家都這麼叫,有誰還會特別關注下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叫的?
斐潛說道:“商湯七世祖,高祖王亥於商丘訓牛,後以牛車載物,往來於其餘部落,以物易物,他就是最早的商人之祖,因王亥身為商族之人,商人因此得名。”
眾人恍然,紛紛點頭。
“那麼為什麼商人,或者說商湯的七世祖王亥可以有物去換?”斐潛看著崔厚。
到現在基本上大家也都明白過來了,斐潛之所以講這些,絕大多數竟然是針對這崔厚,雖然大家不是很明白斐潛的用意,但是也都沒有出言,靜靜的聽著,看著。
“……是因為農夫所產?”崔厚看了看旁的鍋,回答道。
斐潛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永原說的對又不完全對,嚴格來說應該是所有人的勞作,而這勞作二字……”
“農夫耕田,稱之勞作,婦孺編織,稱之勞作,車伕趕馬,也是勞作,書生寫字,也是勞作,甚至你我馳騁沙場,收復故土,也是勞作……”
“而永原你往來販賣,其實也是勞作。”斐潛看著崔厚說道。
斐潛已經儘可能的簡單的去解釋勞動的含義了,但是還是有些拗口繞人,但是幸好崔厚多少也是商場上混的,迅抓住了重點,臉上的神色都透露出種光彩,說道:“使君的意思是……意思是,我做的買賣其實也和農夫樣,也是種勞作?”
雖然在現在,儒家對於商戶的歧視還沒有到後世的那種程度,但是在那句“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的名言之下,商人也在逐漸成為了追逐利益的代表,成為了‘小人’,些讀死書,死讀書計程車族子弟,也開始逐漸的蔑視起從事商業的人起來,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