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第1/4 頁)
銀月宮主朝銀環上人使了個眼色,不多時,銀環上人就驚慌地回來了:“宮主!靈禽已經遇害。”
“什麼?”銀月宮主霍然站起。
場中諸人的目光齊齊朝她看來,多是懷疑。
這些日子,道修魔修齊聚銀月宮,宮中警衛非比尋常。靈禽上人作為大會的重中之重,更是被人嚴加看管,在這樣的情形下,竟然還遇害了,說這裡面沒有貓膩,又有誰人能信?
可是銀月宮主知道,這次真的沒有貓膩。
在她看來,魔修就是魔修,靈禽上人只要肯認罪,無論咬出拜血院還是渾天院,都沒有區別。所以,活著的靈禽上人自然比死了的要好用。此時,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踏進了一個陷阱裡,卻一時間無法確定設陷阱的人是誰。
太一宮、通天宮、拜血院、渾天院……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她咬了咬牙齒,道:“誰先發現的?”
銀環上人帶上一個人來,便是靈禽上人的弟子,青國國師。
此時,他完全沒了搶親時的驕橫跋扈,滿目滄桑憔悴,跪在地上時,渾身哆哆嗦嗦,彷如驚弓之鳥,銀月宮主開口時,更是驚恐地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進去的時候,師父已經死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銀月宮主皺了皺眉。無論如何,他總出身銀月宮,如此大呼小叫,實在有失顏面,忙叫人將他帶了下去。
銀環上人知機,將靈禽上人的屍體帶了上來,置於殿堂正中。
殿內諸人都眼力非凡,一眼看出他的身體還沒有僵硬,應該是死了沒多久,但是渾身乾癟,嘴唇毫無血色,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銀月宮主瞪向獨孤盛:“獨孤院主又有何話說?”
獨孤盛哈哈大笑道:“使十字劍法的未必是銀月宮人,但是被人吸了血的就一定是拜血院乾的!銀月宮主真是天下第一講理之人。”
驍戰院和拜血院的弟子都哈哈大笑起來。
銀月宮主手抓扶手,面色鐵青。
馬喜突然道:“與其在這裡爭吵,倒不如去找那真正的主使人。”
銀環上人道:“依甲靈道人之意?”
馬喜道:“前些日子,渾天院主袁盤在天梯山興風作浪,攪得我通天宮上下不得安寧。如今,我看什麼壞事都像是袁盤在背後指使的。”
若是他直接指證袁盤,難免陷入獨孤盛和銀月宮主的證據怪圈。然後又是一輪胡攪蠻纏,再扯出袁盤與通天宮的恩怨,他就成了以一己之私誹謗他人的小人,所以,他從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己的確有偏見,且偏見得很合理,如此一來,等於是走了別人的路,叫別人無路可走,反倒無從指責。
戴禮而嗤笑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找袁盤說個清楚!今日我要說的卻是我的弟子!”
紫東來突然道:“拜血院是魔修六院之首,袁院主不在,渾天院的事獨孤院主攬不攬呢?”
獨孤盛紅目一張,直直地看了過來。
紫東來神色不變。
獨孤盛仰頭大笑,看向靳重焰等人:“通天宮才是道修三宮之首,我今日以魔修六院之名向三宮下戰帖,你敢接否?”
銀月宮主臉色微變,紫東來垂眸不語,靳重焰卻老神在在地晃了晃翹起的腿道:“好啊。”
銀月宮主立刻說:“三宮之事,理當與長輩計議。”
靳重焰道:“宮主好福氣,還能與長輩商議。我自從接任少宮主以來,師祖就將宮中大大小小的事務交託與我全權處理。”
馬喜諂媚地笑道:“我們自當以少宮主馬首是瞻。”
銀月宮主抿唇。今日局面與她事先想象的全然不同,若說拜血院的咄咄逼人還在意料之內,那驍戰院弟子之死卻叫他們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