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第1/4 頁)
靳重焰這才知道他為什麼罵獨孤盛。想起獨孤盛曾隱身大鬧魔盟大會,手裡一定有與隱身石相似的法寶,不過為何苗革懷疑來的是柳越而不是獨孤盛?
若是獨孤盛,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苗革也絕不敢如此破口大罵。
除非,獨孤盛已死。
是了。獨孤盛就算是當今魔道六院第一人,也無法與昔日的厲向陽相比,厲向陽尚不能在雷劫中偷生,何況獨孤盛?當日那樣的情況,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早在獨孤盛拿自己打壓銀月宮的時候,他就料到必有後招。後來獨孤盛提出比鬥,他就心中有數,開始盤算制勝之道。他是銀月宮少宮主,既承了其名,便司其職,無路可退。
那時,他想了好幾個法子,比如說用體內的金丹設下反護山大陣,又怕不能一擊必中,反倒失了依仗。也是他的運氣好,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秋雪芙送上的仙果提神丹讓他想出了個大膽的計劃——先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歷劫之境,強行招雷,等雷劫引至,再自爆金丹,將這場大戲送給獨孤盛獨享。
卻沒想到,沒等他自爆金丹,那仙果提神丹就失了效用,體內的元氣還不斷流逝,還在他學的是聖元無極功,還勉強撐住一時,終是將計劃完成。
靳重焰正思量,就聽腳步聲往這邊行來。
苗革抬起一腳將繭子往踢入洞中,才看向來人。
竟是先前的魔修去而復返。
苗革不悅道:“半路回來做什麼?”
那弟子說:“我們抓住了個分神期的道修,剛要捆來見師兄,他就躲進了繭子裡,我們束手無策,只好來請示。”
“繭子?”苗革一臉錯愕,暗道:難道這道界已經被妖修們滲透得無處不在了麼?怎麼到處都是蝴蝶道修。他狐疑道:“你確信對方要被你們抓住了?”
弟子道:“千真萬確!師兄若是不信,親自一看便知。”
苗革將信將疑,又放不下分神期大能的誘惑,猶豫了一下,從玲瓏囊裡取出一個鐵鉤子,勾住了姚步吉的大繭子,一路拖著走。
靳重焰和劉念自然是跟在後面。
那弟子帶著苗革翻過兩座山之後,來到平原。
平原上果然有個大繭子,卻不是姚步吉那樣的蠶繭,而是個紙糊的。
苗革心裡打個突,扭頭想跑,就被擋住了去路。紙糊的球從中間破開,戴禮而走出來,似笑非笑地說:“怎麼剛來就走。難道老朽在你的眼裡,還比不上一個分神期的大能?”
苗革暗道:我抓大能回來是為了雙修。以你老人家的年紀和姿色,別說分神期,就算是大乘期的,我也下不去口。想是一回事,臉上擺的又是另一回事。他笑吟吟地說:“他說抓了個分神期的道修,沒想到竟是戴院主,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樣的人留之何用?”說著,一把拖過那弟子,手在脖子上一擰,直接將頭摘了下來,之後,還不過癮,又取出一個瓷罐,罐蓋一開一合,口中唸唸有詞。
戴禮而面色不佳:“你心裡不爽快,殺人也就罷了。為何連他的魂魄也不放過?”
苗革笑道:“戴院主是個好相與的,不同他計較。日後若遇上了獨孤盛那樣不好相與的,又該如何是好?我自然要給他一點教訓。”
戴禮而冷笑道:“可見是人走茶涼。獨孤盛死了還沒多久,屍體都沒涼,就跟個沒人管的草坪似的,人人都能來踩一腳。”
正說著,他身邊慢慢地顯現出一個人影,赫然是柳越。柳越盯著苗革,眼神兇狠惡毒,顯然將剛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在場都是耳聰目明之輩,靳重焰正想仰天大笑三聲,順便為他們鼓掌喝彩。這魔修內鬥起來,果然是高潮迭起,精彩萬分,讓他和劉念看得十分過癮。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