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如果可以許下一個心願(第2/2 頁)
自己的性格,我的心還是會傾向她多一點的。我只是厭惡一些細節。無論做什麼她都會用強迫的方式,如果我沒有順從她的意思,她就會越過我去找我媽和我妹妹,然後她們三個人會一起向我施壓。還有她有翻看朋友生活動態的習慣,每次看到別人發照片,她都會拿來和我比較一通,然後質問我為什麼不能也讓她活成那個樣子,還說什麼當年的她是女孩中佼佼者之類的話,弄得就好像連跟我結婚對是一種抱歉的行為一樣。每次聽到她說這些我打從心底裡反感。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她怎麼將我的面子踩在腳下呢?而這些我相信珠鉉她就從來不會做。”
話音剛落,煜誠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縮得更緊了。一陣凝固而厚重的沉默後,裴柯勉的嘴角別有用心的向一旁撇了撇。
“你啊,這位天上地下惟我獨尊的丈夫大人,你這種性格,我們一起在安大就讀的時候我就知道,一晃十年過去了,真是應了老師那句話,一點長進都沒有還自私的要命。或許就因為這樣你才拎不清夫妻的關係、也看不清宋珠鉉的真面目吧。跟嫂子比,她倒是善解人意了,如果你和她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她身上的缺點恐怕要比嫂子多多了。你以為前段時間她憑什麼找你啊,她要是願意,以她的條件找個年輕帥氣的不是更好,你有什麼好讓人家惦記的!說不定這就是征服欲作祟而已,當年你早早結婚給她迎頭潑下一盆冷水,人家現在拐彎抹角的報復回來。”
這一絲轉瞬即逝的嘲笑不禁讓煜誠氣得直咬牙,但他似乎並不在乎裴柯勉的用心,只是徑直轉過身去,用生硬的語調簡短而又冷淡的說了一句。
“我累了,我要回去先睡兩個小時了,打遊戲的時候再叫我吧。對了,你的車我得借走24個小時。”
煜誠扔下這句話便轉身朝車子走去,望著他的背影,裴柯勉忍不住又暗自嘀咕了一通。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如朝雲無覓處。在等候紅綠燈變換的工夫,鄭煜誠順著明亮的車玻璃向外望去,腦子裡不知怎麼,忽然就冒出了白居易那首不太引人注目的詞。究竟想要表達一種什麼樣的事物,或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對於一向厭惡看書的他來說真是一種折磨。
此刻,煜誠的額頭和鼻尖輕輕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靜靜的看著馬路對面一群醫生護士將躺在地上的人抬上擔架。車玻璃隔斷了聲音,所以眼前的一切很像是在看一場默片電影。
“剛去完葬禮,回頭就碰上一場交通事故。今天可真是晦氣!”那些人在煜誠眼裡無聲的走來走去,平靜的,除了自始至終安安靜靜的躺在擔架上的那個人,就只有與一切毫不相干的自己,終於,那些人所有的努力都停止了,看著車子不動聲色的向前滑行,最後拉出一道平平的藍紅色直線,鄭煜誠面前的訊號燈也終於交換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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