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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身體是再也沒有過別人。然而猝然再和他做愛,賀雲回想起之前無數次的經驗,每一次他都那麼興奮,陰莖已經習慣吃細糠了也說不定。
餘書緣聽見他那麼說,渾身一抖,幾乎要站不住。賀雲將他推到辦公椅上,一腳踩在他腿邊昂貴的辦公椅坐墊上,將陰莖抵到餘書緣嘴邊。餘書緣瞪大了眼,像是被那玩意威脅住了,一動不敢動。
“你來我們這個小破廟,就是來求和的,是吧。”
陰莖散發的熱氣與男性獨有的荷爾蒙氣味撲到餘書緣臉上,令他呼吸急促,整個人被定住似的。賀雲也無法呼吸,他沒想到自己會興奮到這種程度。長達兩年的空窗期令他興奮的閾值極低,他想自己需要一場徹底的性愛,幾乎要忍不住了。老實說,再動一下,他就會射到餘書緣臉上。
“餘書緣…”賀雲喘著粗氣:“你求和,就要有求和的誠意啊。”
說罷,陰莖又往他嘴邊懟了懟,頂端的粘液沾到餘書緣唇上,淫靡至極。以前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賀雲是從來不捨得他為自己口交的,他將餘書緣捧得太高了,下意識想讓他保持純潔,那種諂媚的做法、搖尾乞憐的做法、討好著為他人服務的做法,都不該出現在餘書緣身上,彷彿這是對他的一種褻瀆。然而就在剛剛那個吻裡他突然想明白了,在那段失敗的婚姻裡,他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將餘書緣身上的標籤人格化,無論是作為有錢人的他、脾氣暴躁的他、有潔癖的他,都只是他的一部分——在那些標籤之前,餘書緣首先是個人。賀雲想要看見餘書緣作為人的主動性與可能性——餘書緣不是櫥窗裡的娃娃。他要將骯髒的、不太美的,但卻是屬於人的性器官懟到那張漂亮的臉上,將不體面的,確實屬於人的性慾攤開給他看,要他伸出舌頭、張開嘴為自己口交。
餘書緣顫抖著微張著嘴,賀雲看見一點他的舌尖,帶著唾液微微溼潤的光澤;看見他呼吸出的熱氣;看見他漂亮的唇即將接觸到飽脹的龜頭,就在即將相碰的最後一刻,他低頭吻住了餘書緣,而精液,也在那一刻噴湧而出,全部射在他漂亮的西裝馬甲上。
“呼…呼…”
因為太過緊張,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一個吻吻得兵荒馬亂,將桌上的物件都掃掉了。賀雲啄吻他的唇,交換著彼此的呼吸,餘書緣又哭了,賀雲舔他的淚,想到自己還是捨不得。
捨不得就捨不得,這輩子捨不得的事多了去了。
賀雲安撫著吻他道:“算了,算了。”
餘書緣抽了抽鼻子,低頭看自己的馬甲:“衣服不能要了。”
“不能要就換唄,你那麼多衣服。”
“這件馬甲兩萬,你賠給我。”餘書緣垂著眼,睫毛溼漉漉的:“你現在欠我五百零二萬,沒還完之前,你不準死。”
接著又想起什麼補充道:“也不準離開。”
“我操。”賀雲忍不住輕罵:“還一輩子。”
賀雲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餘書緣披上,將他摟緊:“這件兩百,送你了,我大方。”
“誰要你的破衣服。”餘書緣將衣領摟緊,埋進裡面嗅聞一下:“起球了都。”
“哪裡起球。”
賀雲拿過來仔細檢查,當著餘書緣的面將那顆球揪掉:“這樣就沒了。”
他將衣服理好了,走遠一看,忍不住笑出來:餘書緣成年後就從沒這麼狼狽。白襯衫髒了,也走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餘書緣的頭髮也亂了,像雞窩;胸前的深色馬甲沾著醒目的精液,不僅如此,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內褲也沾著精液;外面披著連帽開衫外套,整個人不倫不類的。
“笑什麼。”
餘書緣的嗓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哪怕兇人也嬌嗔:“再笑試試。”
“你要這樣走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