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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收了手機，雙手掰他的手臂，王鳴盛不鬆手，越勒越緊，梁瓷只能偏過頭，用眼角餘光打量他，&ldo;你還敢來?&rdo;

王鳴盛抬了抬脖子，撩開她脖子上被他肩膀壓住的烏黑秀髮。梁瓷不吃這套，扭頭說：&ldo;放手，還有話要問你。&rdo;說出的話柔軟裡頭帶點怒氣，引人邪念。

他明知道要問什麼，卻故意無辜問：&ldo;怎麼了?&rdo;

梁瓷平復一下：&ldo;你就會裝蒜。&rdo;

&ldo;我沒裝蒜，真不知道怎麼了，我很無辜。&rdo;

梁瓷胸口慢慢平緩下來，眼睛點了點玻璃皿自己玻璃皿裡面的菸頭，&ldo;這東西，我在阿拉丁買的，實驗室儀器，這麼小個一千多塊，你一根煙下去不能用了……最主要是我一個理學院的朋友託我購買的，要走學校的財務，我那天取了快遞拆開檢查，週末一直沒回學校，就暫時放家裡了。&rdo;

王鳴盛說：&ldo;不就是個玻璃皿，這麼值錢?&rdo;

梁瓷掃他一眼，&ldo;透明材質就是玻璃?貴金屬蒸發皿還有五千一隻的呢。&rdo;

她繼續道：&ldo;跟你的菸灰缸長得很像嗎?&rdo;

王鳴盛自知理虧，連忙搖頭：&ldo;不像。&rdo;

&ldo;不像什麼?&rdo;

&ldo;不像菸灰缸。&rdo;

&ldo;菸灰缸什麼材質?&rdo;

&ldo;……一般都瓷的。&rdo;

&ldo;既然不像菸灰缸你為什麼隨便亂用?&rdo;

&ldo;……我沒想那麼多，抱歉。&rdo;

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梁瓷也沒揪著這個事一直僵持下去，她確實不應該把實驗室裡的東西拿到實驗室外面，尤其是家中。

隔行如隔山，如果不是朋友讓她代辦，其實她也不曉得實驗室還有這麼個東西。

&ldo;一千塊錢賣給你。&rdo;

&ldo;嗯?&rdo;

&ldo;你拿走當菸灰缸吧。&rdo;

王鳴盛舔舔嘴唇，胸腔裡發出幾聲笑：&ldo;強買強賣?&rdo;

梁瓷並不是真讓他出錢，只是想教訓他一下，含有賭氣的成分，不等回答王鳴盛已經說話：&ldo;買買，以後你們實驗室有什麼破損的東西都賣給我，我都買，這叫轉嫁危機，我懂。&rdo;

梁瓷淡淡地看他，王鳴盛又笑，捏著她的指尖把玩。

他有意無意轉開話題，詢問她：&ldo;什麼學術大會?剛才聽了兩句。&rdo;

梁瓷成功被轉開，&ldo;就是邀請國內外教授齊聚的一個座談會，除了教授還有各大記者，聽說今年科技日報的主編也會出席。前兩年有幸見過他，言辭犀利，幾句話讓教授們個個下不來臺。科教興國，科學排在第一位，作為科技日報主編他挺敢說，針砭時弊，振聾發聵，時不時給各高校或者研究所敲警鐘。&rdo;

王鳴盛點頭說：&ldo;你怎麼沒去?&rdo;

梁瓷嘆氣，&ldo;資歷不夠。&rdo;

他挑了下眉，&ldo;得要什麼資歷?&rdo;

她隨口說：&ldo;像高永房那種才有與會資格。&rdo;

王鳴盛清了清嗓子，鼓勵說：&ldo;你以後比他還厲害。&rdo;

梁瓷並沒有攀比心，低頭說：&ldo;其實就算讀到博士，男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