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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穿的是什麼雜牌衣服,大校草平時不是都穿瞿小少爺賞的名牌嗎?怎麼,難道被金主踹了?”
弱智才會搭理神經病,林舟連眼神都懶得給許言洛一個,自顧自收拾著桌上的圖紙作業。
天殺的,他居然還有一張圖沒畫完。
一旁的段時白卻忍不住火氣:“許言洛你吃錯藥了?林舟什麼時候夜不歸宿過?別張口造謠!”
許言洛嗤笑一聲,緩緩走到二人身邊,惡意地湊近林舟:“這誰知道呢?畢竟林校草賣身的價錢可貴得很——”
話未說完,他忽然滯住,猝不及防對上林舟倏然轉過來的臉。
大概是因為剛吹完頭髮,以往清泠泠的少年此刻有些放鬆,空氣中瀰漫著淺淺的柑橘香,他黑色的額髮輕盈蓬鬆地落在眉眼間,將漂亮的五官浸得格外無害,連聲音也柔軟。
只是那張好看的唇上下開合,宛如兜頭給了許言洛一巴掌,扇醒他的晃神。
“說這話的要麼買不起,要麼賣不出去,你是——?”
許言洛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漲紅著臉地瞪他,似乎是氣狠了:“你什麼意思?林舟,你以為全世界都跟你一樣不自愛嗎?不要臉!”
林舟揉了揉耳朵,語氣敷衍:“是,你全世界最自愛。但不能因為你讓我給齊夏遞話,結果他沒搭理就反咬我一口吧?”
“你、你胡說什麼,林舟你這是造謠”
叫個沒完了還。
林舟抬眼,沒什麼情緒的漆黑雙眸看過來,許言洛一驚,倏地嚥下所有言語。
他分明坐著,視線卻高高在上落在許言洛身上,帶著點疲憊疏冷的不耐煩。
“閉嘴。”
許言洛瞬間噤聲。
寢室終於安靜下來。
林舟淡淡收回視線,繞過咬牙切齒的許言洛,簡單洗漱後,慢悠悠地爬上床,將自己摔進了柔軟的床鋪。
累死了,他要睡覺。
床簾“唰”的一聲被拉上。
林舟本以為自己會進入一個黑甜的夢鄉。但晚上淋的那場暴雨到底還是讓他受了寒。
第二天一早,林舟就又發起了三十九度的高燒。
溼溼噠噠的汗水順著鎖骨滑落,在瓷一樣白的面板上蜿蜒出潮溼水汽。林舟無力地睜開眼,側頭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
才早上六點半。
骨頭好疼。
渾身關節難受得要命,林舟呼吸滾燙地躺在床上,知道這是又發燒了。
該死的瞿清,該死的齊夏。
該死的全世界。
林舟在心裡將昨天的人挨個咒罵了一遍,他這個狀態是不可能去上課了,好在今天週五,只有上午兩節不重要的選修課。
床下傳來開門的聲響,大概是結束晨跑的段時白。林舟伸出手,費力地扯開一點床簾。
時刻注意著這邊的段時白瞬間發覺,連忙來到他床邊,小聲問道:“林舟,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生病的林舟脾氣很差,他無視段時白的問題,手指著桌面:“藥給我。”
段時白下意識照做,而後意識到不對:“你又發燒了?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病態蒼白的指尖忽然從床簾中探出,陽光下宛如成色極好的玉髓。
手的主人極快地勾走他掌心的藥盒,像是調皮大膽的小動物,輕輕在人心尖一撓,留下了零星半點的潮軟溼意,然後迅速消失不見。
“”
段時白嚥了咽口水,呆呆地看著自己掌心。
好幾秒後,床簾裡面才傳來一道懨懨的聲音:“幫我請個假,還有瞿清,他也要請兩天。”
過了幾秒,林舟又有氣無力地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