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修煉的學生(第1/2 頁)
夜半三更,月明星稀。
泉城,千佛山腳下。
陸丞,22歲,一名針灸系的大四學生,正在宿舍裡的小床上盤膝而坐,五心向天,意沉丹田,斂心凝神,一動不動。
這是2027年六月,並非氣功熱的年代,練氣功的年輕人很少了。
社會安定,國富民強,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作為年輕人,交個漂亮的女友,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享受生活還來不及!又不是年過花甲的歲數,誰會想著練功養生啊?
但在泉城中醫學院而言卻並非如此,因為某位著名教授在課堂上講:“但凡比較高明的針法,譬如燒山火,透天涼,青龍擺尾,白虎搖頭,蒼龜探穴,赤鳳迎源,都必須由高明的氣功師才有可能施展出來,普通針灸師是扎不出那種效果的!”
“什麼是針灸?針灸首先要‘得氣’,要‘治神’,‘見其烏烏,見其簌簌,從見其飛,不知其誰’……這什麼意思?就是要修煉啊,不修煉,成不了高明的針灸師……”
於是乎,有一部分學生受其蠱惑,就像陸丞這樣,自打進入校園便開始修煉,已經渡過三四個春秋了!
凌晨2點,陸丞收功,伸展四肢,緩緩躺下。
睡眠3小時,神完氣足。
凌晨五點,他悄悄起床,洗臉刷牙,將薄毯收起來,裝入一個大皮箱。
然後他下了樓,騎上半新不舊的腳踏車,將皮箱放在車架上,離開學校,迤邐南下。
從泉城到岱城,約有八十公里。
如果是缺乏鍛鍊的年輕人,一天騎下來,恐怕會累個半死,拖到日暮黃昏,也未必能到達。
陸丞算是經常修煉的人,體力比普通學生好得多,所以他下午兩點多,頂著大太陽到家了。
陸丞的家,位於岱廟東側,距離紅門不遠,一座四層小樓的三層,至少有十幾年了。
家裡沒有人,他拿鑰匙開了門,“咕咚咚”喝了半壺涼開水。
休息許久,等到五點多。母親饒玉秋才歸家,順便從幼兒園接回一個小丫頭,三歲的陸欣沅,乃是陸丞的妹妹。
饒玉秋很年輕,才四十三歲,是一位中醫師,說起來還算是陸丞的校友呢。正是因為受她的蠱惑,陸丞才學的針灸專業。
她一進門,便開心的叫道:“乖兒子,你幾點到家的?累了嗎?先坐著休息,我知道你回來,一早買了菜,我這就做飯。”
陸丞笑道:“不累,我回來早,已經休息好了。”
饒玉秋說道:“過幾天,你就去中醫二院實習。媽在那兒有不少熟人。其中有一位主任,還是我的實習老師呢,眼看快退休了。我跟他說好了,請他帶你幾個月。”
陸丞點頭,說了聲“好”。
中醫學院,跟一般的本科不同,乃是五年的學制,最後一年在醫院實習。
饒玉秋原本有醫院正規的編制,前兩年辭職出來,自己開了診所。但因為規模小,不能提供實習條件,這要得到學校認可的。
母子兩人說了幾句話,然後饒玉秋將女兒丟給陸丞,便去廚房準備晚餐。
陸欣沅正是調皮好玩的年齡,纏著陸丞“咯咯”笑個不停。
陸丞雖然年輕,但因為修煉的緣故,早已打磨了性子,有耐心陪小妹妹玩。
又等了一會兒,天傍黑,父親陸天明回來了。
陸天明年齡偏大,比饒玉秋大了十二歲,再過幾年,就該退休了。
他是岱廟文管會專家組的組長,也是岱城文物局考古辦公室主任。岱城周遭出土的文物,甚至齊魯大地的墓葬發掘,都要請他去看一看。
這不,等到晚飯的時候,他開口說話了:“五蓮山下有兩個封土包,前些日子出了盜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