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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身坐在床邊上,看著唇色慘白的季聲,心裡生出了一絲心疼,原本狠厲的眼神也溫和了一些。
他不太會照顧人,但照顧季聲卻很有耐心,儘管季聲並不知情。
餵完水,謝知津才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ldo;喂,顧臨,抓緊時間來我家一趟。&rdo;
顧臨是閻遲的高中同學,後來去了外地學醫,半年前才回了黎江市,現在在黎江市的一所醫院做醫生。
因為閻遲的關係,謝知津與顧臨走得也很近,季聲生病不肯去醫院的時候,都是謝知津請顧臨到家裡來。
如果說閻遲是拽天拽地的人間富貴花,那顧臨就是高冷斯文的禁慾系美男。
美男一副金絲框眼睛,頂著一絲不亂的頭髮,白大褂都沒脫就拎著醫藥箱進了謝知津的家。
&ldo;什麼事這麼著急?我還在值班呢。&rdo;
謝知津有些心虛地指了指臥室,聲音也低了兩個度:&ldo;那個,季聲發燒了,你去看看。&rdo;
顧臨回來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就已經前前後後跑了謝知津家數次,再次聽見類似的言語,他不由地挑了挑眉,有些愕然:&ldo;你不會又是……&rdo;
又是什麼他沒有說下去,而謝知津也沒有接他的話。
顧臨臉色陰沉地進了臥室,但沒出十分鐘就怒氣沖沖地從臥室沖了出來,高冷斯文的醫生抬起手,一把攥住了謝知津的衣領。
&ldo;謝少爺,你想讓他死就直說,我直接給他開一整瓶安眠藥讓他安安穩穩睡死過去算了,這是作踐誰呢?&rdo;
謝知津梗著脖子沒說話。
他這個人脾氣不好,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脾氣這個東西就是控制不住,剛才是太過分了,現在冷靜下來,不禁有些後悔。
梗了半天,謝知津忍不住問:&ldo;他……很嚴重嗎?&rdo;
顧臨一聽這話又是火冒三丈,&ldo;騰&rdo;地一聲把謝知津的衣領鬆開了,別過臉冷笑了一下,說:&ldo;窒息、發炎、手腕韌帶扭傷,高燒三十九度,謝少爺自己說嚴不嚴重?&rdo;
謝知津懵了一瞬,完全沒想到會這樣,也顧不上說別的,推了顧臨一把,急道:&ldo;那你快去給他治啊,要送醫院嗎?&rdo;
謝知津說著就要翻車鑰匙。
顧臨的眉頭跳了跳,到底還是比謝知津冷靜一些,抬手製止了謝知津找車鑰匙的動作。
&ldo;不用,我已經給他打上消炎針了,先打一瓶看看吧。&rdo;
話一出口,謝知津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他看著一臉冷漠的顧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轉身就進了臥室去看季聲。
天氣熱,臥室裡的空調開到二十六度,季聲身上蓋的是一床薄薄的夏涼被,整個人都陷在鬆軟的床褥裡,臉色比純白的被單還要白,胸膛的起伏几不可查,像是沒什麼氣息的玩物。
虛弱到不能再虛弱了。
謝知津嘴唇顫了顫,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顧臨推了一把。
&ldo;麻煩謝少爺讓一讓,我要給他上藥。&rdo;
謝知津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季聲身上的傷很多,有下巴上的紅腫,脖子上的勒痕,手腕上的扭傷,以及。
謝知津只給前三處上了藥,就直起身,面不改色地問謝知津:&ldo;幾次?&rdo;
明人也說暗話,顧臨這話問得沒頭沒尾,但謝知津卻毫不意外地聽懂了,他嚥了咽口水:&ldo;四次。&rdo;
顧臨的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