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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與謝知津講道理,但顯然是徒勞的。
&ldo;你哪天不需要錄稿子?&rdo;謝知津把擦頭髮用的毛巾隨手放在茶几上,臉色陰沉下來,&ldo;季聲,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rdo;
謝知津心情不好是因為白譽,因為徐陽,和季聲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而那些無端的怒火卻只能由他來承受。
季聲苦笑,這世道是怎麼了。
&ldo;去……臥室。&rdo;
謝知津根本沒有耐心等季聲自己起來,伸手就把人抱進了臥室。
季聲扭傷的手腕被壓到,疼得冒出了冷汗。
厚重的窗簾阻隔了清朗的月光,只剩下客廳裡一盞落地燈還亮著,沒開燈的臥室就像是沉淪在暗夜裡的一方骨灰匣,外面方方正正,內裡糾纏錯亂。
床板與牆壁碰擦,緊迫又急切的聲音不停地折磨著季聲頭腦中最後一絲清明。
他猛地翻身抵住謝知津的肩膀,咬住牙根:&ldo;謝知津!&rdo;
謝知津的浴袍已經脫了,此時倒是不著急,只是看著季聲那副倔強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ldo;季聲啊,咱們在一起有一年了吧,你每次都別彆扭扭的,到底是在彆扭什麼?&rdo;
兩個人之間一直是這樣,季聲對謝知津總是很彆扭,可說到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彆扭什麼。總要到最後被折騰的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才算罷休,季聲累,謝知津也累。
累有累的好處。
謝知津拿掉季聲的手,按著季聲的肩膀把他反壓在床上,抬手捏上了他的腰椎。
映著微弱的光,那根腰顯得極其纖細,薄薄一層肌肉遮掩不住細瘦的腰骨,似乎稍一用力就可以將其徹底折斷。
謝知津掐著季聲的一節腰椎骨,手上一用力,激得季聲渾身都顫了顫,額頭上瞬間有冷汗冒出來,再也沒了翻身的力氣。
謝知津彎了彎腰,貼在季聲後背上輕聲笑:&ldo;瞎撲騰什麼?季主播要是不想叫破了你那寶貴的嗓子,今晚就別動。&rdo;
季聲還要再抬頭,謝知津卻又使勁掐了他的腰,季聲忍不住皺眉,腰上傳來的除了酥麻和酸軟,還有徹骨銘心的疼。
謝知津已經有些難受,喘了兩口粗氣,伸手掰開了季聲的腿。
&ldo;你早這麼老實不就行了。&rdo;
啄木鳥盯上了漆黑的棺材,堅硬的鳥喙不知對錯,亦不知疲憊,亡靈受到侵擾,無助地躺在棺材裡叩問自身:這算不算是屍骨無存。
&ldo;老子對你還不夠好嗎。&rdo;
棺材裡只剩下一截白骨,一半埋進了黃土,另一半墜入了地域,滾燙的巖漿灼燒著胸腔,只剩下難以言明的聲響。
&ldo;季聲。&rdo;
季聲已經回答不了他。
第3章 喜歡
不管這座城市裡的人經歷了怎樣撕心裂肺的夜晚,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這一點,亙古不變。
謝知津早起做了早餐,是簡單的三明治麵包和牛奶,他知道季聲不喜歡芝士,還特意換成了牛油果醬。
季聲起床後沒和謝知津說一句話,只是沉默著吃了早餐,喝完了那杯溫度剛好的牛奶。
謝知津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季聲紅腫的手腕上。
&ldo;需不需要上點藥?&rdo;
季聲沒理他,轉身去臥室換了衣服。
已經是蟬鳴愈燥的盛夏,他穿的卻還是闆闆正正的長袖襯衣,領口的扣子全部扣上,遮住了脖頸,袖口垂到手背上,又遮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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