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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聲提著筷子的手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隨即說:&ldo;如果是那樣,也很好。&rdo;
如果是那樣,也很好,好過陰陽兩相隔,好過死後再相逢。
只要一想到在千山萬水之後,還有那麼一雙漂亮的眼睛在看著這個世界,似乎心中的那些不平與遺恨,也能夠變得不值一提。
飯桌上被一股淡淡的愁緒所籠罩著,從餐廳門口處傳來的腳步聲就顯得極為清晰,坐在季聲對面的同事&ldo;誒&rdo;了聲,&ldo;高臺長怎麼這個點才來吃飯?&rdo;
他們一群人是錄完音才過來的,這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林春晚聞言抬起頭去看,臉色卻驟然一變,積聚在眼眶裡的淚水不受控地落下來,小聲說:&ldo;高臺長旁邊的那個人是,是……&rdo;
她看向了季聲,那不是學長的那位&ldo;朋友&rdo;麼?
電光火石間,季聲好像透過林春晚的眼睛看到了謝知津的身影,只覺得那個瞬間自己的心臟都停了一瞬。
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在這裡看到謝知津,在眾多同事面前。
飯桌上的人都齊刷刷地轉過頭去看高學屹和謝知津,唯獨季聲僵著沒動。
而另一側的謝知津越走越近,皮鞋踩在瓷磚地面上發出清脆有力的聲響。
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只能看到季聲孤傲挺拔的後背,和微微泛卷的頭髮。
&ldo;季聲。&rdo;
季聲的臉色已經僵硬到不能再僵硬了,終於慢慢轉過身子來,嘴唇都有些蒼白。
他實在是害怕謝知津會在這種公共場合做什麼,也永遠忘不了上一次被謝知津看到自己和林春晚走在一起的時候引發了怎樣的後果。
然而謝知津只是微笑著和高學屹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快步走到了季聲面前,神色自若地說:&ldo;季主播,我有幾句話想找你聊聊,方便?&rdo;
客套得像個普通朋友。
季聲懸著的一顆心稍微定了定,與身旁的同事們致歉過後又與高學屹匆匆打了招呼,然後才冷著臉和謝知津出去。
謝知津對電視臺的構造簡直可以說是輕車熟路,自己就往會客室去了。
季聲倒是像個客人一樣慢了半步在後面。
直到會客室的門關上,謝知津才轉過身看著季聲笑了笑:&ldo;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當著你同事的面親你。&rdo;
季聲皺了皺眉,壓下想要與謝知津理論的衝動,問他:&ldo;你又想要幹什麼,有什麼事非得到電視臺找我?&rdo;
謝知津自己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兩手搭在沙發背上,做出一副懶散而又高高在上的傲倨姿態,他問季聲:&ldo;你今天吃藥了嗎?&rdo;
季聲一愣,尚未反應過來的功夫,就看見謝知津沉著臉從口袋裡掏出一板藥片來。
‐‐季聲手腕的扭傷還沒有完全好,那是他最近在吃的消炎藥。
像是自問自答一般,謝知津冷笑著說:&ldo;肯定沒吃,你看看,藥都沒帶。&rdo;
他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藥片,神色篤定又輕狂。
季聲看著謝知津手裡的那板藥片,有些難以置信地問:&ldo;你是……來送藥的?&rdo;
謝知津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起身到引水機邊上拿了個紙杯接了水,然後把水和藥片一起遞給了季聲。
季聲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藥來混著水吞服了。
謝知津隨手接的這杯水,溫度合適得恰到好處,大約是七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