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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咬牙只悶哼了一聲,可接著他再忍不住痛苦地仰頭叫了出來。面板發出了灼燒產生的細微呲呲聲,皮肉在炙熱的烙燙下融合,重新凝結成新的模樣。
威廉將熱燙的烙鐵扔到地上,捧起查爾斯的臉親吻他,安慰他,吻去他臉邊滑落的淚水。
等醫生終於姍姍來遲,查爾斯已經昏睡了過去,疼痛令他心智薄弱。威廉攬著他躺在沙發上,傷口很好地止住了流血,所幸匕首表面光潔沒有沾上過髒東西,感染的機率大大下降。醫生只留了一些藥粉和乾淨的紗布便結束了本次的出診。
夕陽西下,威廉抱著查爾斯坐上馬車,將他送回聖詹姆士宮。
查爾斯做了一個夢,夢裡他仍然在和威廉做愛,他從旖旎的夢境中醒來,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寢宮的床上。很快他發覺了不對勁,他撐起頭往下看,被面裡還藏著一個人,正跪在他腿間服侍。查爾斯下意識地認為又是誰塞給他的男寵,他發了火想將人踢下床去,可是稍微一動就牽扯著腿疼得厲害。
「別動。」熟悉的嗓音下了命令,威廉撩開絲質的床單,露出自己稍微有些凌亂的秀髮。查爾斯吃驚地忘記了說話,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根本沒有醒來,否則威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為他做著這樣的事。
但過於鮮明的快感提醒著他,這不是夢境,這是真的。他的愛人,他的信仰,正賣力地取悅著他,光是這樣的認知就足夠令查爾斯瘋狂。他將手插進威廉棕色的頭髮,似推拒又似乞求,儘管他好幾次這樣伺候過對方,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同樣的回報。更何況下午的時候威廉分明對他很生氣,他甚至不明白這是不是威廉對於他聽話的獎勵。
強烈的慾望不允許查爾斯再繼續思考,他想對方退開來,可是威廉毫無所覺。
查爾斯躺在床上大口喘氣,威廉下床去漱了口之後也挨著他躺上來。查爾斯腿疼動不了,他伸手想去幫威廉紓解,他分明瞧見了對方昂揚的情慾。
可是威廉按住他,不讓動,陪他躺了一會就告辭離開。查爾斯獨自躺在大床上,呆呆望著天花板上精美的壁畫。每一次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愛這個人了,威廉總有辦法令他認識到,不夠還遠遠不夠,原來他的愛意真的可以多到將他自己都淹沒。
威廉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經快接近夜半,然而在這麼個夜深人靜的時刻,他的門前還站著一位訪客。高瘦的青年抬頭,黑色氈帽下是一雙鷹一般犀利的眼睛,他言語精準地質問道:「威廉,好久不見,這麼晚了你該不會剛從國王的床上下來吧。」
威廉掏出鑰匙開啟門,客人不請自來,但他仍然保持著禮儀,招呼他坐。奧利弗克倫威爾是他在劍橋時的同學,雖然也出身於貴族家庭,卻是一個私生子,沒有繼承到爵位。兩人曾經有一些共同的觀點,但顯然威廉現在動搖了。
「我的信你沒有回覆。」奧利弗開門見山。
屋子裡還丟著帶血的紗布,隱隱的血腥氣令威廉心神不寧,無法像尋常那樣得體地與之周旋。「是的,奧利弗,恕我無法配合。」
克倫威爾站起來,他有些氣憤,繼而陰陽怪氣地說:「怎麼,難道傳言都是真的?國王操起來的滋味就那麼好,以致於讓你背棄了自己的理想?」
威廉不高興他這麼說查爾斯,他知道處決愛丁堡公爵時不少計程車兵都聽到了他臨死前的那番話。關於自己和國王的關係,倫敦城裡開始流傳一些似真似假的說法。
「我沒有忘記」,威廉曾經想建立一個民主自由的國家,在畢業之後他曾為了這一理想奔赴戰場。之後姐姐的死亡令他對國王詹姆士恨之入骨,他思考過英格蘭是否真的必須要有一個國王。
但如今,查爾斯並不是同他父親一般軟弱的男人,也不是同那個昏君一樣無能的君主。他親眼所